今年初每次去图书馆,必定要经过鸣凤亭。亭边必见六七株植物,树枝倒挂枯长,青灰色,生地参差不齐,起初看上去,像是一把撑开却无伞布的雨伞。
斯时,乍暖还寒。出图书馆,夜晚空气,湿寒阴冷,哆嗦着身子,快步前进。行经此路,又遇这凋零无叶的树,一股狰狞诡异,不自觉陷入幻想,犹如一晚间摸黑的盗墓者,好似踽踽行走在苍凉的古墓群边,提着刚点穴挖掘出来的古旧,心有余悸,匆忙逃离。
我自是好奇,此数树何名何物。某天我驻足观望,幸好树上有牌子—“垂榆”,查找树语,垂乃暮年之意。正是红叶李花繁盛的日子,这排树的光秃,更是衬托了红叶李树的绚烂。红叶李花,一时间成了校园里面的红人,起风的天气里面,的花瓣随风飘舞,引得人们争先恐后拍照。
不知不觉,五月末了,垂榆的叶子慢慢长出了一些小绿芽,细小的绿芽在这光秃的枝干上,如此的出其不意,开始缓缓地生长。天气阴晴不定,时而下雨时而暴晒,它们倒也不慌不忙,在枝叶上缓慢往上面窜,
五六相交,暮春盛夏,亭子边已是两种色彩。垂榆枝叶已经过了肆意生长的,全部定型。光秃秃的枝,已然换上绿的掩盖,再也见不到了。时常有人鸣凤亭乘凉,聊天,间接享受这一抹抹浓浓的春意。
这边红叶李虽是枝繁叶茂,但花儿早已凋谢入尘,叶子已经完全结果了,果子的出现不食引来鸟儿,竞相啄食。有些鸟儿真是糟践了果实,惹了一堆苍蝇,不时还被路过的人踩踏。红叶李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那般风光了。
七八月的垂榆,已是亭亭如盖。枝叶,人进去,刚好可乘凉。望着这满树厚实的绿,是欣喜的,同时是忧虑的,它那暂时性质的绿,它终将还是会经历秋风冬雪的考验,如此循环往复...
垂榆(71)冬日的垂榆,还留有些绿色。别得树已经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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