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詩人陳超的詩歌《劫後》。我是第一次讀陳超的詩歌,就衹這一次,就讓我感動於他對朋友情義的抒寫。什麽是朋友情義,亦或什麽是兄弟情義?原本也就不需要一個明确的定義——衹是存在這樣一個人,在劫後餘生的時刻給你成熟智慧的启迪和温情的撫照,讓你勞瘁的心安頓下來,與你一起流连逝去年代的光景,細察當下生命的幽動,思索曆史中不爲人知的角角落落的隠秘紋理,和生活細枝末節的嶄新奇迹……也許更多,已近乎一種心照不宣的依賴。
昨天一整天,天空都烏蒙蒙的,晚上時更是煙氣盎盎的。三九天,並不寒冷,入冬以來,還没下場像模像樣的雪,給人一種整個冬天都干巴巴的感覺。昨天灰蒙蒙煙蒙蒙的,好像是霾,而在這隆冬季節,即便温度並不是非常低,但總有一種預感,第二天或許會出現霜或凇的。好在已經放了寒假,時間更多的歸自己來安排,想做些什麽自己還是能够做得了主的。
早晨起得早,昨晚睡覺前,一直就惦着今早或許會出現霜或凇。趴在窗子向外看時,雖然天還没有亮,街路上的燈已經關了,但依稀還是看到了遠遠近近白濛濛樹影。讀詩、抄詩,等天光大亮時,便看到街路旁的樹,還有院子裡的樹,枝枝葉葉如同瓊枝玉葉般,真個如同琉璃般的世界。今冬没有雪,而這銀装素裏的奇景,更多還是因爲昨天的煙霾。昨天的煙霾無疑是恶劣的天氧表徵,而今天的霜凇展現出的無疑是潔白剔透。這不禁讓我想到了罂粟,那盛開的花朵艶麗嬌媚,而那黑色的煙膏却猙獰可怖。
放假了,宅在家裡,可做的閒事很多,除了讀書、寫字、看電視、聽歌……還可以做菜做飯。平時上班,休息的時候少,除了周六周日,大部時間午餐都在學校食堂,上了一天班的班很乏很累,通常晚餐也不太在意。衹有放假了,有時間了,才會很用心地做做飯做做菜。説實話,做飯做菜的手藝並不高,特别是做菜。但喜歡吃,也算是個吃貨,一旦有時間還是很喜歡自己親自動手來做的。小時候就喜歡吃,但那時實在没什麽可吃的。即便是現在,我也覺得普通的食材,所謂鷄鴨魚肉,所謂青菜萝卜,或可做出自己喜愛的美味來。書讀得多,也喜歡讀書中有關吃的文字,每讀至此時,總會凝神聚氣,總覺得是一種享受。
王安憶的小説越發寫得爐火純青了,這幾天又翻出前些年《作品與争鳴》中連載的長篇小説《天香》。四十多年前,上小學時,在《少年文藝》上讀过一篇儿童文學《誰是未來的中队長》,記住了王安憶這個名字,後來去延邊上學,讀茹志鵑的《百合花》,並以此爲因容寫作業時,知道了王安憶竟是茹志鵑的女兒!後來又讀《小鲍莊》,並且還以王安憶爲主題替别人寫过大學的畢業論文。這回又讀《天香》,寫的是江南水鄉的古事古韵,又勾起江南冬行的欲念。
夜漸深了,想着這許多年來與自己一路走來的同學、兄弟、朋友、同事,心中涌動着脉脉柔情,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你見證了我所有的熱愛與怯懦。
2019年1月14日 2019年1月14日 2019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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