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三月中下旬,当看到城墙边、公园里、甚至路边花丛里悄悄露出星星点点的紫色,我知道是时候去南理工看那一大片二月兰了。
南理工二月兰的声名一年胜似一年的流传,无论从学校的哪个大门进去,哪怕是第一次去,只要跟着移动的人群,一准把你带到那一片梦幻的紫色海洋。
这是一片间种在水杉树下的花圃,放眼望去,高高大大的水杉上是深深浅浅的羽叶,暗暗淡淡的紫花间是融融冶冶黄蕊。水杉树高且挺拔,粗细相当,加之种植的间距规整,仿佛卫兵在守护着这片家园,又好似英俊的青年相伴着美丽的姑娘,刚毅中带着柔美,严厉中露出温和,树护花花伴树,和谐而美好。树梢顶上间或排列着许多鸟巢,四五只灰喜鹊扑棱着翅膀从这一棵树飞到另一棵,喳喳地相互叫唤着,仿佛在抒发对春天的赞美。
花丛间的小道上尽是面带喜悦的赏花人,或是三五好友,或是老少家人,有随意走动欣赏的,有用相机不断记录的,为的是留住这美丽的时刻,留住这幸福的时光,留住美好的回忆。花是紫的,赏花人却是姹紫嫣红的,五颜六色的不但是他们的服饰,还有他们的梦想吧。走累了可以在花丛中的石凳上歇息,赏花也是在赏人,同时,他们也是被别人赏的风景。
妹妹也在朋友圈晒了她的赏花景,与别人不同,她不但晒花晒自己,还晒了与十年前来此赏花的心境。十年前,还在上大学的妹妹第一次到这里,姑娘家总是爱花的,一置身于这片花海,她立刻欢欣喜悦了。苗条的身影,青春的面庞,她不住地穿梭在花间小道上,如同一只小蜜蜂忙着采花蜜,留下了很多张美丽照片。今年她带着女儿再次故地重游,在同样的地点对照十年前的照片摆出同样的姿势,然而经过幸福生活的滋润,却没了当年的那份灵动,连自己都在戏称简直就是“小蜜蜂”和“大黄蜂”的区别了,好在还能在女儿身上找到了当年的美丽。
因为离得近,儿子又出生二月兰花开的季节,我对这二月兰更是多了一份欢喜。儿子小的时候带他去,他会用小手指着花朵,直呼她为“紫花”。从此,我也习惯把她叫作紫花了。
记不清哪年是第一次去,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去,只知道跟她约会了好几年。去的多了,也就发现二月兰并不是每年都开得如此绚烂,在流传到南理工“看海”的那年,洪水不但淹没了道路,也对这片花圃也产生了影响,被淹后的那年春天,她虽然稀稀疏疏,嬴嬴弱弱,但她还是如约而至,尽可能努力地绽放着那一份美丽。
二月兰,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紫金草,我想这个名字不仅是应了她花开颜色,也是将她和紫金山相联,将她比作紫金山下的一个小精灵,只要有一点风,一点土,她便顽强的落地,不需要特别的养护,她便安静地酝酿着开花的日子。她的外形实在有朴实无华,普通到犹如田间地头的油菜花;她的颜色不艳丽张扬,只是那么淡淡由浅到深不同程度的紫,含蓄优雅。她的气味也不浓烈芬芳,微风飘过似有还无。
这普普通通的紫花二月兰呀,我愿年年约会她。
紫花二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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