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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阳历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概念,也谈不上什么意义。
要说意义也不是绝对的没有,比如维保单上签的日期不再是2017年了,2018来的猝不及防。看我签的时间,总有几家是经过涂改的。每次涂改之后,自己都悻悻的说:哦,原来2018了。
到了我这个岁数,真的跟“老”字开始挂钩了。
自己“呵呵”。
以前总有各方面的“前辈们”吐着烟圈悠悠的说:年轻真好,我们老了,唉!
觉得好帅气!好神气!
哇!~ 好崇拜。
因为我知道,这句话他其实表达的是:我有资格说说你们。小子哎,你们要听话。我有老的资格,老的岁数,老的阅历。你要尊重我,适当的给以包容,莫和我计较。总之就是,要懂事!
我曾经想,我什么时候也说说这话:唉!老了~ 年轻人啊……
今天说一句: 唉! 老了~。
我想我说这话,应该是违心的。我真没觉得自己老了,可是闭眼一想,似乎又是事实。
比如记性大不如前了,看书基本看过就忘。忘性比以前好了,忘了没人提醒基本想不起来。甚至会出现一个熟人的名字,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我常想:我是真的老了或者开始老了吧?
我决定,当我有一天突然想不起自己姓什么的时候,我一定去看看医生。
真老了,我到底有没有家庭医生来着?
有还是没有啊?
瞧我这记性,有消息说我们国家5亿人有了家庭医生,后期解释说“家庭医生”不是“私人医生”,不管哪种吧?我有没有啊?你看我的月工资收入超过了2083元,也算是中产了吧。
我或许有,只是因为我老了,记性不好了。忘记了。
看来,可以对岁数小的在吐个悠闲的烟圈之后说:年轻真好,你看,我老了……
元旦过去了,阳历年过去了,我长了一岁吗?
貌似并没有。
因为,我们的“年”还没有过呢。我们的传统新年。
我不太喜欢“阴历”一说,我们堂堂中华五千年纪事,怎么就成了阴历了?
“阴风阵阵”“阴森森””阴气太重””阴间”……皆有一个“阴”字。我不明白了?过年应该喜庆,外国的叫阳历,中国的就叫阴历?哪个鬼想的?
那咱们过回我们有了4000年文化的黄历年吧,也就是中国人的新年春节了。
“新年春节”,黄历年,皇历年……
怎么样,是不是看上去比“阴历年”舒服多了。
那就来上几首古诗,来点我们的传统年的传统味。
元日
王安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田家元日
(唐)孟浩然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
我年已强壮,无禄尚忧农。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
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
已酉新正
〔(明)叶颙〕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
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要过年了,觉得自己真实的要老一岁了。
我们真的要进去到2018了。
爆竹声声辞旧岁
喜气洋洋迎新春
春晚曲曲唱赞歌
戊狗旺旺颂凯旋
一把钞票敬昨天
一把钞票敬明天
一把钞票敬死亡
一把钞票敬自由
一把钞票敬人民
一把钞票敬民主
一把钞票给娃娃
一把钞票敬老院
一把钞票盖高楼
一把钞票去援建
一把一把又一把
一把一把又一把
一八一八不差钱
哦!真的要老一岁了。仿佛昨天还是个孩子。怎么就突然地要划到中年行列了呢?有点不太甘心,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比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我三十立不起来,四十了明白不了。咋回事?
但是“大叔”的称谓是有了。其实我早就有了,在我们村,我一生下来就有人喊我“大老爷”了,虽然连脸红都来不及,但是却也名正言顺。阚积强的“积”字有历史意义。
思绪飘飘,思乡难免了,尤其是这种大节日前的夜深人静里。
他们的酣睡声以及偶尔的放屁声,都预示着我是一个略显孤独的人。
用键盘码字,眼前屏幕明晃晃,可是心里的风景确实北方小村的冬,还有冬里的两个老人。
老家今年的春联谁来写?我爸爸不知道还能不能入笔有锋,运笔有力,收笔从容了?擎住毛笔的手会不会抖了?红纸铺开来,在写“喜气洋洋迎新春”的时候,会不会有一根银发飘然而落,他是否能看见呢?是用嘴吹走,还是奋力眯起眼睛,仔细着倒用笔杆轻轻拨开呢?
快过年了,年货都备了啥?是不是还是不舍得花钱啊?那个村里的小集市可有了点年前的韵味,突然怀念起那个某某某的租书摊了,兼顾着卖春联,几本老书里还有没有《呼家将》和《岳飞传》呢?
奥,他一定不会在了,他已老。
丸子不知道炸了没有?还是萝卜丸子居多吧。瘦猪肉的,肥猪肉的,鸡肉的,鱼丸子,茄合子,藕合子……
炸丸子吧,把那泥做的火炉子抱进堂屋,天入了黑,老两口慢慢炸吧,炸糊了也别惋惜啊。也别炸太多了。堂屋的床上再也没有俩孩子一大一小的躺在被窝里等着吃了。家里的顶棚黑黑的旧,一定跟炸丸子有关。
岁月荏苒,白驹过隙。我们倏然长大,你们倏然老去,一切过于匆忙。
招待亲戚的上桌菜不会还是丸子宴吧?
妈妈不能摊煎饼了,一直怀疑那顶鏊子是不是锈迹斑斑了,您说您也会了,我衔着眼泪花儿表示不怎么相信,觉得您不靠谱,摊出来的能吃吗?您不如摊大饼。我觉得有一定的可操作性,难度会比摊煎饼少四颗星。
家里又是风又是雪的,我不想打电话问问你们买了多少煤炭。因为有的地方在煤改气,炉子听说像大炼钢铁年代一样收上去炼钢了。好多人冻得要命。如果咱家还能烧煤,多多少少的吧,至少还能有点暖和气儿。
且不说我们这俩倏然长大的孩子争不争气吧。反正也就这么回事。干,发不了财;不干,没得吃。
春节又要值班了。打电话不好意思说。您老问我有这么忙吗?我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但是节间值班是有必要有的。总归要有的。
我再不敢说孝顺不孝顺的事情了。说不出口。想说活得都不容易,知道您听了又难受,世事大抵如此,人事大抵如此,活着大抵如此,有天如您一样老着也大抵如此了。
夜深人静,不免心思又重了。
2018年,终究还是要展望一下的。
不想说期许发财的话,还是希望老父老母身体康泰吧。
一八年里的一把一把,哈哈哈,缘来缘去吧。
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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