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写于2011.6.17
老爸今年49岁了,饱经风霜的他看起来像接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老爸是典型的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顾家好男人。憨厚老实的他在外头总让人占小便宜。每次老妈都会说老爸太老实了,就连我们四姐弟也会说老爸的憨厚。
据说,我小时候,老爸曾经嗜酒过,也喜欢抽烟和赌博。因为老爸对酒类很敏感,一喝酒就会浑身痒得不可开交,所以老爸注定不能沾酒。后来也就没有喝酒了。老爸没有横财,只有付出才会有收获,每次赌博都会输得很惨。每次赌博,老爸都是背着老妈进行的。记得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老爸去波叔家坐,不知甚啥就打起纸牌来了。老妈见老爸很久没有回家,就去波叔家找老爸,见到他们打牌就火了。老妈把他们的纸牌撕得粉碎,然后警告波叔不许再跟老爸赌博,转身就走了。老爸也很识相,不久就跟在老妈身后回家了。不管老妈唠叨什么,他都没有反抗。其实,看得出,老爸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只是作为男子汉,让着老妈。
老爸的戒烟过程我是亲眼目睹的。那时候的我刚考上大学,老弟在读高一,还有小弟也即将要上高中。小弟无心向学,可是家人总希望他能在学校多呆些日子,即使他考上的是城东二中的高中部,老爸也愿意掏钱出学费让他去那里度过年幼时光。因为考虑到以后的生活,为了节俭,所以老爸决定戒烟。老爸的烟瘾很重,每天至少要抽3-4盒烟,每盒烟就有12支。每次都熏得家里雾气熏天,我们四姐弟就会抱怨老爸老是抽烟,叫老爸不能不要命似地抽烟了。有人劝老爸给自己一个缓和适应期,抽烟的数目逐渐递减。但老爸还是觉得一下子戒了烟会比较好。决定戒烟的那一刻起,老爸就坚决不抽烟了。老弟和小弟见到老爸戒烟,开心的不得了,每次放学回到家,总会买糖给老爸吃。一个多月下来,老爸终于成功戒烟了。老爸戒烟后,再次闻到烟味就觉得很恶心。我们四姐弟就会故意跟老爸说:爸,你现在终于体会到之前你抽烟我们吸二手烟的痛苦了吧?老爸只是笑笑而过。
老爸是个有毅力的人,一旦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就会下定决心去做。这一点在老妈身上也可以体现出来,而我,则遗传了爸妈这一品行。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努力争取。不过,老爸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性子太急了,有时候做事稍微冲动了点。每次全家人要去做客或者逛街,老爸就会开车载我们去。每一次,老爸都催我们要快点儿。老妈和我们需要打扮打扮,所以时间会拖久一点,老爸就会不高兴了。等到我上高二的时候,老爸才有所变化。那时候,老爸不会催我们了,而是开玩笑地说:“看你们慢吞吞的,我等那么久,你们就一定要打扮漂亮一点呀!打扮好了就开声。老爸先坐着喝杯茶。”总感觉老爸变得体贴善解人意了。
老爸有点儿孩子气。身上有手机,一有空就会按按键按个不停。老爸不会上网,也不知道怎么上网。所以只能听手机里面的音乐和铃声或者看里面的通讯录。有时候,老爸的朋友在家坐着闲聊的时候,老爸也会按手机。我们四姐弟就会说老爸了,指责老爸那样子对人很不礼貌。但是,至今老爸还是改不了那个习惯。
老爸很孩子气,所以需要我们哄他。老妈也说老爸像个小孩。有时候便觉得老爸心放得不宽,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有什么事情都会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就对身体不好了。其实,我知道老爸很在意,所以才会那样。还记得前几年,小弟叛逆期时,小弟很不听话,老爸就会很生气。那时候,老妹也有点固执,有一次我回家,老爸说我,我很不屑地看着老爸,老爸就发火了。老爸一生气,就会气得连续失眠好几天。前几个月,老爸重病在身,因为我们四姐弟有段时间都没有打电话回家,所以老爸很生气,向老妈抱怨。也因为生气,所以老爸的病情不是那么可观。老妈给我和老妹还有小弟一一通话,说老爸抱怨我们没有打电话慰问他,老爸像个孩子,哄他几句就会很开心。我和老妹就会经常打电话回家。小弟就会常回家看他,或者去医院陪他。
有好几次,因为老爸太老实了,所以被别人欺骗。老爸憨厚老实,对待弟弟也很真诚。但是小叔和二叔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很多次都置大哥不理。可是老爸还是对他们很好,而老妈就会很生气。有一次跟小叔吵架,明明是小叔的错,老爸还让着他,我们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想找小叔理论。可是老爸阻止了我们。后来,因为小叔太多次的无情,老爸对他心灰意冷,觉定不理他了。两个人冷战了接近五年,五年间几乎没怎么说话。慢慢的,小叔才发现老爸的好,开始主动跟老爸打招呼。今年3月份到现在,老爸重病在身,小叔跟老妈一样很着急,坐立不安,给老爸找医生看病。
记忆中,老爸只打过我两次。第一次是我7岁那年,因为想要买一种很贵的东西,老爸不同意。我就死赖在家门口拼命地哭,威胁着老爸说:”如果你不给我买,我就不去上学了。“结果,被老爸抽了一顿,脚上全是淤青。老妈心疼地帮我擦药,叫我不要再顶撞老爸。老爸第二次打我是在我12岁那年。那时候老爸从深圳回来,因为煤气爆炸事件弄得家里很拮据,老爸也被烧伤得很严重。有一次,爸妈因为奶奶而吵架。因为从小我就很讨厌奶奶,所以我偏袒妈妈。站在妈妈跟前,举起双手,不让老爸打妈妈。老爸越叫我走开,我就不走开。无奈之下,老爸扇了我一耳光。我捂着脸“哇哇”得大哭起来。那一耳光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记得那一巴掌在我脸上留下的淤青 ,还有刚被扇耳光时耳朵里“嗡嗡”的作响声。后来,老妈离家出走了,老爸一气之下把家具都摔得稀里哗啦的。临走前,我紧抱着妈妈的脚,哭着肯求妈妈不要走。可是,老妈还是走了。老爸心不在焉的,看得出老爸还是很担心老妈的,可是处于男子汉面子问题,还有气未消,所以他不出去找老妈。我捂着被扇耳光的脸,坐在门槛上,时不时用手擦眼泪,狠狠地瞪了老爸一眼。我在心里恨死老爸了。后来,我忘记是通过什么途径,老爸找到了老妈,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誓下不为例。老爸说服了老妈,两个人和好了。于是他们又开始一起为这个家奔波劳累了。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老爸能像炮叔一样言行举止都能像个文人。也因为生活年代不同,所以代沟很大。有时候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或许老爸就是那样子吧,每个人都不同。慢慢地,体会到老爸的艰辛,也就懂得了怎么听话孝顺。
现在,老爸卧病在床,老妈辞职,一心一意照顾老爸。希望老爸身体快点儿好。虽然有时候我们四姐弟会有点凶,或者不听话,但是我们还是需要老爸的。在父亲节来临之际,祝老爸身体健康,开开心心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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