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家都在为蛮骨如何到达到天翊的方法思考,终于大致想出了一个办法,只是没有完全认定,因为这涉及蛮骨到另一个时空后的记忆问题。
如果蛮骨的灵魂像戈薇与桔梗那样,戈薇和桔梗的记忆也是不同的,可是在天翊的世界里,目前没有一个和蛮骨记忆完全相同的人类,而且即使有,可是两个人之间的回忆不可能复制,并且天翊的世界里也不具备战国世界里的条件,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根本不可能。
而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一直沉默的桔梗说话了:
“其实回忆可能会进行一些不同,也可能不太碍事。”
蛮骨听了,只是无助地低下头,仿佛在说,也许。
而这时,天翊可耐不住了,大声吼道:“不可以!”
翊儿,蛮骨慢慢抬起头,用一种略微忧伤的眼光,抬起头,看着天翊。
又慢慢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天翊,蛮骨,侧过头去,把头轻轻地靠在天翊的左肩上。
蛮骨哥哥,天翊一下愣住了。
蛮骨低下头的,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蛮骨哭了,
蛮骨哥哥哭了,
蛮骨第一次哭了,
天翊哭了,
天翊讨厌哭,
天翊的泪代表着恨自己弱小,
天翊不会哭出声,
天翊哭的时候咬着牙,像一只不服输的狼,
天翊第一次觉得,这是唯一值得哭的一次,
没有人世的迷障,没有人间的歧视,没有因为一群善良的人而心碎,
这一次哭的像狼一样的尊严,
这一次是自己的天性,
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天翊没有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蛮骨也没有像一个男人一样。
这一次的爱,平等,发自内心,彼此不属于彼此,彼此的心不属于彼此,就像是一对,心灵中只有平和,双眼紧闭的伴侣,仿佛周围没有一切,没有一切。
后来两人回过神,互相擦拭着眼泪,
蛮骨,
天翊,
没有蛮骨哥哥,也没有翊儿。
而在彼此心中,只有蛮骨,只有天翊。
天翊回过神来,愤怒地推开了蛮骨,只留下一句话
不可以!
便捂着嘴,带着泪,冲走了。
天翊,你!
我!
蛮骨带着平和的眼神,微微一笑。
明月初升,风过无痕,芦苇轻舞。
河面星星点点。
晚上,蛮骨悄悄地把一束花放在身后,向天翊的屋外走去。
这个傻子。
天翊如是想。
蛮骨睡觉的时间从来没有变过。
这时候,他应该是快拿着蛮龙,守在自己屋外,睡觉吧。
天翊!天翊!
蛮骨一直在窗外声嘶力竭地喊着。
对不起,蛮骨,你的灵魂不能换,
蛮骨哥哥,
天翊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翊儿。
后来,天翊只看到了蛮龙,而蛮骨不见了。
反正,就是不行。
后来,也就是中午,天翊只听见一个消息,
蛮骨骑着马走了,
为什么?
戈薇他们只有安慰天翊,而又无可耐何,天翊没有哭,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头上把蛮骨送的花串成了花环,这一次她好美,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失神地向一片树林走着……
周围地人只有默默地注视着她,
戈薇这次也没有流泪
大嫂,蛇骨心里小心喊着
不!天翊!
谁的男人女人,没有大哥大嫂,只有天翊和蛮骨,只有,只有……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桔梗平静地说。
那是一座山坡,天人和蛮骨击掌为誓的山坡。
蛮骨躺在草地上安详地笑着,他的手中抓着一束彼岸花。
彼岸花,听说是一对恋人的血流在了一朵花上。
其实世界上没有彼岸花,那只是一个传说,好像男子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女子经历人间沧桑,男子依旧未归,不知后事如何……
蛮骨,你相信这些吗?
信,翊儿说的都信。
如果是假的呢?
信,翊儿说的都信。
我骗你的。
你只骗的了我。
我也只想骗你。
天翊一诺千金。
蛮骨人不敢欺。
你信了?
我信了。
你不怕我骗你?
也不差这一回了。
女子把蛮骨抱在怀冲。
女子带着平静的笑,
她轻轻地为蛮骨整理着头发,
笨蛋,连蝎子辫都梳不好,
蛮骨,不蛮骨哥哥,
这次,就不换发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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