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整理旧文时,发现《青岛行》系列只写了一半就搁那儿了,转头去学写小说了。自三年前进简书,一路走来,留下了不少烂尾文儿,而烂得最严重就属这个游记了。
现在想起来,写青岛行的初心是缘于被逼出来的回忆录系列《川西行》对我的启发——照片已丢,那就趁着还没有老年痴呆,以文字为履带逆行回去,搜寻彼时的所见所感,为有意义的过往做一次复盘。
释放出私密的文字,发现最后一篇游记的日期在2022年8月21日,即《异乡醉酒》,然后就断片儿了,这一断一年多又过去了。这一年中也没写出啥像样的小说,却把游记的因子落在了半路都捡不起来了——燃烧脑细胞回忆起的点点滴滴,如粉烟一样被这四五百天的风烟吹散了,淹没了。
烂尾总不是个事儿,给人一种没定性的幼稚感,而且等到若干年后彻底忘却,这点儿放弃有可能会成为一种缺憾。没什么好说的,为获得有始有终的完整感,那就做一个了结。把欠下的文字补回来。
跟团游栈桥景区
我想,适当的劳累和混沌应该是最天然最有效的安眠“药”吧!那一晚真得得到了“复归于婴儿”般的睡眠体验,既没有午夜的梦回也没有半夜的醒转。
在闹钟的噪吵中突然醒来,已经是七点多钟,我扳指一算,足足睡了十个小时,那一刻竟莫名地生出一种满足和幸福来——我终于像猪一样心无挂碍地睡了一觉。不知从何时起,在意识深处将“睡得跟猪一样”这句俗语的认知,从觉得是对愚钝迟滞的嘲讽变成了到现在觉得是对自在安然的向往。
神清气爽地起床、洗漱、带儿子一起吃早餐,然后坐在破落宾馆的旧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候在昨日定下的当地团的大巴导游来召唤。
我们上车的时侯,车里只有五六个人——四口之家和一对情侣,司机正与导游商量着走哪条路与哪个宾馆去接人。
就这样,大巴在市内绕,导游不停地打电话通知提醒报团的人“马上下楼”,为了抚慰我们的不满情绪,导游为我们讲了一则本地的轶事,因为有趣,当时也确实分散了我们对时间的注意力,至于是什么,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一位坐在靠过道位量的退休干部模样的老头儿,将手机举到边走边点名的导游面前:“说的8点出发,看看都几点了,都不怕投诉你们?”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皮肤已被日光晒成古铜色的导游,连声道着歉,“前边宾馆还有俩人,咱们接上就出发了,争取路上不耽搁,时间也就赶补出来了。”
话是这样说,但时间岂是那么容易赶补的,最后只能压缩我们的参观时间。参观海上皇宫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话说青岛海上皇宫真的漂亮,它由状如扣在海水里的半球状白色贝壳和竖立起来的半球状贝壳两部分组成的。形似于悉尼歌剧院,但似乎比悉尼歌剧院更有韵味和魅力,或者是因我自恋——对自已国家的东西有一种盲目的优越感吧!
导游说白天算一般,晚上的海上皇宫才是最好看,主打金色亮化的皇宫一到晚上就显得富丽堂皇,再和栈桥绵延入海的灯光交相辉映,是青岛向外宣传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惜的是,我们去的那几天,栈桥一直维修,我们只能得见它灰扑扑的轮廓,而对它的美只能在图片中领略,在想象中品味。
在栈桥附近坐游轮也是留下一些印象的,长长的队伍从一个小门里鱼贯而入,然后挤在码头等待分配游艇。天很蓝,映衬着几片薄薄的白云,很洁净很悠闲又很自在——若干年后,我在简书为自己取昵称时,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蓝天游云,现在想来,或许跟那天的印象有关——海风吹着,虽爽却不凉,太阳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即使隔着淡蓝色的玻璃钢瓦,也令人感受到灼烧感。
我们分配到的游船,是极简易的款,不敞蓬但一定是敞壁的,顶和船体靠几根稀落的不绣钢柱子支撑,周围有座,座后是齐腰的不锈钢栏杆,栏杆外便是辽阔的海面。水域宽广,提醒我什么是渺小;海水深邃,有渊的即视感,直盯得我心都浮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转弯儿时的船体倾斜都令我心惊胆战。
不少人从栏杆的间隙将手或脚伸入海中,捞水挥洒或者踢腾出浪花来,这多多少少感染了我,我举起像机对准天海相接处的苍茫,儿子也举着我的手机一通拍,可是不懂拍照技巧的我们,终究没有能力将那些难以用文字形容的美景收进画框,只留下一些差强人意的画面,作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曾经来过此处的印记。
后来,因为一次错误操作,保存在电脑中的印记消逝了,而那些朴实的景观,转变成岁月流光中越来越浅淡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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