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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行为经济学讲义》
人类知识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关于环境的知识。我们分享着的共同环境的知识,基于常识和感官,我们积累这部分知识。虽然,这些知识的学习、选择、分类,都依赖于我们脑和身体的内部机制。不论如何,关于这部分知识及其获取方式,我们人类与其他动物之间有相当程度的共通之处。和人类一样,鼠、猫、狗、猴子,都知道它们生活的环境,知道哪些事物是有害的,哪些是有利的,并据此调整它们的行为。第二和第三类知识,至今相当神秘,就是我们关于他人心智的知识,可称为“社会知识”( sociai hnowiedge ),和我们关于自己心智的知识,可称为“自我知识”( seif-hnowiedge )。
一些实验报告指出,猩猩的他心理论能力主要与竞争相关,而人类的他心理论主要与合作相关。所以,人类演化出了道德情操。
贴标签可以节省鉴别费用。久而久之,各类标签通过学习强化机制与我们的道德情感整合为一个快速反应体系。数据表明,政治活动尤其如此,人们见到符合可信任标签的政治家的面孔,就投票支持。
拉马克的假说今天仍很主流,称为“用进废退”原理。长颈鹿的脖子是越用越长的,不是由自然选择的某些基因决定的性状。人脑也是如此,越用越发达,而不是因为有某些自然选择的基因决定了人类脑的性状。社会演化理论,深受拉马克影响。
生命其实是网络现象,功能则是网络的涌现秩序。
蛋白质功能的专业化,产生了鱼的“鳍”和“背骨”,由此演化出爬行动物的“肺”、“脊椎”和“肢体”,由肢体再演化出人手的拇指与食指对握功能。
蛋白质在更深层功能的专业化结果,从脊椎和脊索神经束,演化出脑干与端脑,以及各种腺体、外缘系统和大脑皮质。这些族群发育惯性,构成人类行为的生理学和心理学的基础。
社会现象是因果关系的网络,完全不能有类似生物遗传的克里克“中心法则”。这一根本差异,让我们可以声称:在社会现象界,人类的行为很少可能被复制,行为的常态是模仿成功的策略,而成功的策略产生于充满不确定性的特定环境中,很少可能被正确地预见到。
根据“哈丁—温伯格”假说,基因的总数保持不变。那么,人类社会出现过的行为策略的总数是否保持不变?当然不是,我们可以推测,以往出现过的行为策略,成功的和失败的,都被保存在社会的传统里面。基因有显型和隐型,行为有显型和隐型,后者就是隐入传统了。至于传统是否能够在将来的人群中诱发这些行为策略,取决于许多偶然因素,同时依赖于社会网络结构的“表达”。
西方人自己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核磁共振成像就是要做到眼见为实,这是科学叙事之所以能令人信服的数据基础。建构主义,你必须建构因果关系,否则就是推测,不能是科学。如果放弃这一思路,我们的社会科学研究就不能具有科学的一方面,只剩下史学或思想史的一方面。当然,这就回归国学传统了。跨学科的思路不是这样的,它要跨越的是中西学术思想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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