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必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因为我必须这样做,不是心存什么成功的希望,因为我心里明白,从今往后成功是没指望了。从一开始,我对世界的认知就有一个角度,尽管这种角度并没有确定的独一无二性,当我的思想能够独立地在一些伟大的人物的言语之间遨游时,我便拥有了能力将自己的这个角度记录下来。
观望者我所品尝到的自由的果实确实来自携带自我强迫的孤独。孤独不是退缩,而是进取,是从思想的角度打破一切规则,在所有可能性中间行走。比如打破人类与普通动物、植物之间的界限,能够产生某种信号的同频共振;比如不再想象乌托邦式前景的社会构造,将规则化简到极致以考虑人类的上善若水;从资本的占有中解脱,开始确立阶层之间合适的平等以期待精英与农民的孩子保持长久的友谊。这样想,只是因为对现实世界的不满意,对初次了解这个世界有改变的梦想,当我久而久之形成确定的观念之后,便有了信念,认为事情是有它应该有的样子的。孤独的出路往往是激进,激进本身就有热血易冷的命运,孤独者的原乡永远是孤独,他得回来找到再次上路的果实。这种来来回回的折腾是最可能走上美好的成功,但是在更长远的时间里,它注定是个悲剧,因为开始的出路里就带有悲剧的内核。
我越来越不愿意承认一个人的好与坏,一件事的对与错,或者一种开始的结局会是什么。伊斯坦布尔曾期待成为世界的核心,美国的发家致富使目前这个时代的风在大西洋的空间里漾过太平洋,在波斯湾的石油里吹起波纹。耶路撒冷的历史,轰轰烈烈的争锋仿佛神经细胞伸进某个病变组织时感受到的初次疼痛。世界的东方,东方的南方,普通人的热血依然不会让少部分人的偏见发生改变,日本民族对待过去没有像德意志民族一般,在墓碑前忏悔。那些所谓的小打小闹的态度,在一场洪流之中参与感属于可有可无的情景,工业的东北,如冬雪被飓风带走,站在广场上的老头老太太才会想起;农业合作社的工分,也像被一把火烧掉,那些五十岁左右的人的少年记忆中或许会惦记某一次的偷懒的结果;深圳打工的父母回家了,留守儿童成了不留守青年,空巢老人已习惯孤独,一场带着距离的情感在长久的时间里断裂。普通人没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吃精神的粮食,因此学不会用某种手段解释自己,解释环境。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总会想起我的那些羊群。
我承认对于现实,没有确定答案的思考是吃力不讨好的。问题的复杂度决定了它本身是不可能有绝对正确答案的,但是有一个答案是可以的,因为错误的答案也算是答案,这种情况下,相对的做出最优的答案就是胜利者。但是,对于现实,不确定答案的思考是确定答案的基础,不确定答案中有某种情景下的答案。同样现实的是,截至目前我不需要给任何实际问题以答案。正如爱因斯坦将自己比作大海旁捡石头的孩子,知识的界限是最本质的约束,而不是知识的深度。或许相对论的哲学定式中存在着宗教式的思维,量子力学的描述中有生物学式的组合规律,但是没有人在自然中确确实实的将它们都串联起来,甚至用数学语言描述它们。知识的界限是思考的边界存在的原因,所以我在想如果要走上一条解决问题更加顺畅的道路就一定需要更加深厚的知识支撑,学习和更加多的吃力不讨好的思考属于这种旅程的必然产物。
遐想。我由此得出结论,我喜欢这种状态,不是因为它给人一种实际享受,而是因为它暂时中止了生活的种种苦难。但是,以我的肉体凡胎和我的感受,我无法跟纯粹以精神为生的人们换位,去体会他们,难以正确评价他们真正的生活方式。我想尽量残酷地报复他们吗?我只要活得幸福,活得满意就行了;这是嘲笑他们的可靠办法。
他们在设法折磨我的同时,令我掌握了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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