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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自己像牲畜,他待我们也像牲畜。他的口头禅是 “ 教不变的猪 ”,“ 猪都教变了”,他骂妈妈 “ 猪婆 ”。一个时时把自己当猪的人把人家当猪也不奇怪了。
小学一年级第一次期末考试那回,我语文考了99,数学75,父亲把我从家里打到学校,在家乡那条大马路上,我在前面走着,父亲拿根棍子在后面赶,那架势就像赶一头牲畜,幼小的我在前面不知所措,无助,羞耻…
我小时候一直很乖,很听话,邻居家小孩不听话时,他 “ 传授 ” 经验,“ 只有打…”
事实上小时候我很少挨打,但我真的害怕那 “ 炸雷 ” 的声音,那不知什么时候会响起的恐怖炸雷。那时我也在学校寄宿,但回去常常听到炸雷,我以为是我的原因,因为我在城里读书,用钱最多。高中时有时回去,弟弟对我说,大姐,你不在家,伯父又骂人了,我说,我不在家,他也骂人的吗?我太诚惶诚恐了,总以为自己是罪过,我在城里读书嘛,要用较多钱,他辛苦和累,我以为是因我造成的。在城里读书我一直惴惴不安,惶惶恐恐。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一直是在父亲的阴翳下,我应该到现在还养不活自己。记忆中还一直只有父亲教我读书写字的场景,记得上学前,父亲教我写数字,还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当然不怎么会。上小学一年级时,父亲叫我背书给他听,其实那时我是觉得好笑的,他不会说普通话,而我是背普通话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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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奇怪怎么记忆中没有母亲教我读书写字的场景呢,还真没有。只记得上小学一二年级时,妈妈给我买铅笔是一把一把买的,她把买好的铅笔放在账顶上,就是床上搭的蚊帐的顶上,我写完一支她就给我拿一支,开心地拿一支。
上小学二年级时,开始学写生字组词,老师让我们写一个拼音,一个生字,再打一个括号,组一个词,我却怎么也学不会,后来终于学会时,本子都快擦烂了,记得老师应该是叫我另买一本本子。后来一个堂姐 ( 她那时跟我一个班 ) 陪我回去问我妈拿钱买本子,是堂姐替我说的,妈妈听了,她那时在堂屋里,说,哦,本子烂了买一本就是了,她是很轻松地说的,然后给了我钱去买本子,我舒了一口气。觉得妈妈那时在堂屋说话的形象好高大啊。
从三年级开始写钢笔字,妈妈基本一直给我买碳素墨水,那时我们住的地方没好的碳素墨水卖,她会叫在中心小学上学的堂姐给我们带,我记得带过几次。
高二时,我想买条裙子,目前终于同意给我做一条。高二暑假,妈妈叫我去裁缝那里选布,我害羞不敢去,她就把一整捆布都抱了回来,反正那捆布比她高,是一捆杏色底深蓝色碎花的布,她说那捆行吗,我说行,她又叫我去量尺,三番五次叫我去,我没去,后来她把布抱回去了。后来裙子做好了,腰那的尺寸还差不多,只是长了一点。那裙子我只在学校穿了一次就不穿了,妈妈很可惜地说,那条裙子花了我60元钱的。
关于妈妈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回忆,希望妈妈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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