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故事的落幕都会显得静谧,就像夏夜月光撒在我身上,把影子映在地面,坐在藤椅上的老人摇着蒲扇,吃冰淇淋的小孩跟着父母,年轻的情侣漫无目的地遛弯。身边没有嘈杂的人群,而我也敢若无其事的地提起你的名字。
我一度觉得自己随时会崩溃。在最初的日子里,认为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后来渐渐习惯没有你存在的时光。我终于默认了你后来的生活与我无关,像每一个活在我通讯录里却从来不去联系直至消失的人。像这样毫无瓜葛其实挺好的,不用费心记起也不用刻意忘记。但你确实不该重新出现的,或者说,是我不该重新出现。你仅仅是站在那里,我却觉得你会走向我。
我早就把无趣的独行当成习惯了,高兴的失落的混沌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能自己消化。其实我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没有试探,没有忽冷忽热,没有摇摆不定,拿的起放的下,可我目前为止还是依然没有做到。
我渐渐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就当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很想跟你说话啊,但重逢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除了好久不见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我终究没有办法剪断所有的关联,即使事实摆在面前,我依旧企图和你能有哪怕一点点交集。
前段时间收拾杂物的时候翻到了以前的手机,里面存着一百多条信息,想想那时候我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只要想做的事都能做到。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很好,但却发现其实很多事我没有记住。我现在真的看不了这些东西,哪怕它曾经甜得像泡在蜜罐里,于是我拿着它到楼下换了一个不锈钢脸盆。我把手机换了,却依旧换不掉自己的记忆。朋友都说我是一艘漫无目的地船,瞎浪,其实我知道自己想要停靠的地方。
在感情里很多事是没有办法跟别人倾诉的。虽然每个人都经历过感情,甚至经历类似,但确实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所以我很清楚我以前对别人的安慰其实没有多大作用,你的高兴失望痛苦眼泪永远只是你自己的。人都是会自我保护的,所以现在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我都会强迫自己停下来,好像停下了就没事一样,其实根本毫无用处。
我最忙的时候除了上班就是睡觉,每天只睡3,4个小时。虽然很累,但其实我并不想睡,因为害怕做梦。做梦的结果就是你可能会出现,然后无处不在。奇怪的是后来很闲的时候,我不会做梦了,好像在自动逃避一样。因为某个二货,即使我不去问,我也能断断续续知道你的消息,所以想逃也逃不掉。我真的很想活得像朋友眼里的我,洒脱一点,可我拿不起也放不下。
我也想不通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从何而来的,其实仔细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甚至还不如普通朋友,有时觉得可能这才是一个梦。但想到那些夜里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你今天身边发生的事,而我只会嗯嗯啊啊,到后来分开断了联系,再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故事的开始所有人都天真地以为事情会朝着最好的方向不偏不倚地发生,后来才发现,我们眼里的永远也不过是恍惚间的一瞬。出现的一瞬,又或者,转身的一瞬。
几千个日夜,我好像写了一封很长的情书,但我永远不会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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