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花儿开
清明节那天,我带着全家驱车去给父母上坟。
其实,儿子和妻子本可以不去的,但是这次他们却都嚷着要来。可能是因为我昨晚说山上有桃花开了,有油菜花黄了,有苜蓿满地满地的。又或许是,这几次清明我总要病倒一场,她是有些话要给父母说的。
我们买了纸钱和一些烧纸,装了几个水果,便发车了。好几天待在医院里,没想到春天一天一个样,满眼都是绿的了。河滨路边,南边的田地里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黄得耀眼,让人忍不住想停下车,冲到花海中,一醉芳香。北边是渭河,河堤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但是似乎能听到那潺潺的水流,岸边定是一片春意盎然。
车子行驶了约莫十几分钟后 ,便到了老家的路口。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让人心潮湿润。那不是小时候上过的小学吗?多少年了, 那些欢乐的时光依然记忆犹新?车子上了坡,我们便到了。山上的视野宽敞得很,家乡的一切尽收眼底,一览无余。鳞次栉比的二层小洋楼,错落有致,一条条周道如砥的水泥路,井然有序。一条高铁横贯东西,文明的延伸从这里经过。
沿着一条盘旋而上的坡路,我们向上爬。儿子很少走这样的路,一路上走走停停,见了蚂蚁欢呼雀跃,见了蝴蝶追逐打闹,好不高兴!妻子也是,这儿找 ,那儿寻,却连一个苜蓿都没找到。很快,到了父亲的坟前。坟上已经放了新纸钱,怕是大哥大姐已经来过了。我点燃蜡烛,妻子点香,儿子烧纸。我们都跪着,默默地一边烧纸,一边哀思。立刻, 青烟袅袅,纸钱燃起的烟灰随风而起。父亲好像知道我来了似的,他是惦记他的儿子了。
我默默地向父亲诉说着家里的一切,妻子也嘴里念叨着,儿子也双手合十,郑重地许了愿。
哀思或许又是另一种忏悔!
下山了,山坡上花儿一朵一朵的,开得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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