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进入舒适区,我投入所有去宁静,蓦然发现,恰恰是这样的惬意束缚了我向外拓展。
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灌注在时光里,本无可厚非,我确实也赚得了本不属于我的懒洋洋。
心里在害怕,担忧眼下的平静被夺走,忧虑不想要的明天要来,吾心不安!
阳光明媚的午后,头痛,温暖的空气除了让你感受到这个季节的味道,也让你的感官受不了些许的变化。睡一觉醒来的风,预示了天气的变化,也透露了我的内心世界发生的变化!
无数的念头在碰撞,我终于给了头疼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试图倾听身体的声音,腰痛已经不是新鲜事,头痛的感觉就好像……我闭上眼睛,循着疼痛的方向,渐渐找到具体的位置,是这,是那,就是这里了——应该是被撞伤的……
需要处理吗?冒出来的问号让我迟疑,是啊,要处理这些疼痛吗?疑惑之下,我觉知到,我并不打算快刀斩乱麻,我害怕我的不恰当处理让那一丛又一丛的念头消失,包括宝贵的,精华的,智慧的,也会被带走……
就这样等待它们自然消失,每一次都是如此,但这一次所不同的是,我意识到头疼不过一种信号,除了天气的变化,更是意识深处庸扰的代偿。我承认我陷入了困境,这是我自己构筑起来的围墙,无形中,我还是被自我否定限制,试图回到舒适区,我在彷徨中挣扎,等不来拉我的老人,前方高能,而我微不足道,而我“死不足惜”……
在这里,不安全感也在,犹如黑暗,夜幕降临时,整个世界就是黑暗的世界,不来不去,只要你进入,你就会被包围被侵袭甚至被吞噬……
在这里,我假装不在意,我试图用我的无所谓拉开与人群的距离,我在享用清福的同时,一直仰望远方,我渴望有一个什么把我救赎,或者称之为运气的通道……我的白日梦在继续,当我清醒时也未曾停止某种幻想。
以为绝对不会困扰我的事,竟然被隐入潜意识的冰川之下,原来,我所遗憾的所不能至的地方,竟是如此一目了然?我以为我可以到达圣人的境界,因为恃才傲物、不可一世:我以为我可以在此毫不在意的借用这里的资源和平台,因为我无关紧要、不受保护……
归属感的世界,并未呈现在我眼前,未来可能会,肯定会……细微的骚动,纯粹的扰动,还有预示变化的疼痛,卷着我所有的能量继续向前奔跑,我不要无关痛痒的感觉,我不要死气沉沉的湖面,我渴望冰川下的融化,我渴望有一种温暖来自底下,来自于零度的水,来自于无……
乍然,身体的感觉,思维碰撞的伤,冰敷的凉渗透下来,任由它蔓延,也许只是着凉,呼应着季节的气息,我也感受到你无处不在的使命,你来自于无,必将回归。而我仰望夜幕,看着眼下玩耍的孩子,及乱糟糟的实验室,这不就是我内心的写照吗?没有谁能明白,这个混乱的空间里,尽是儿时最最动人的本真,尽是我们彼此心中最自由的方式……
想起这两天看到的一个故事:
禅宗的初祖达摩到中国的时候,见到梁武帝,话不投机,就跑到少林寺旁的山洞打坐打了九年,入静程度非常深。有多深呢?据说小鸟在他肩膀上搭了个窝,他都不知道。二祖慧可去找达摩的时候,起初达摩不理他。慧可就一直站在外面等。下雪了,他还是站在那里,膝盖都被雪埋住了,他仍然不走。达摩看在眼里,但还是不理他。慧可等来等去,实在没办法,就把手臂剁下一只,给达摩献上,以表示他一定要追随达摩学法的决心。
达摩一看,这小伙子确实有诚意啊,就对他说,你来找我干嘛?慧可就说,文言的原话是“吾心未安”。达摩回应说:“将心来,吾与汝安”,就是你把心拿来,我给你安。慧可有点傻了,他知道这个心不是指心脏,不是指肉体的心,而是意识的心。慧可当然是有悟性的,停顿了片刻,他说:“觅了,心不可得”,就是说,我找了,但找不到心在哪里。慧可说的这个心,其实就是他的小我,或者是他的自我意识。然后,达摩的回话特别有意思,他说:“与汝安心竟”,就是我给你安心已经安完了。你不是找不着吗?找不着还安什么呀?达摩的回答,就是告诉慧可,那个找不到的心就是大我。大我那里没有任何问题,用不着安。
大我那里没有任何问题,去过的人自然能化解世间一切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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