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学雷锋日,孩子们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感觉,我收到的几个我想是他们在帮助我。
一位六年级的孩子很认真地写了一封长信,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写的是“我想退团”。初看时,我以为是老师想退团,读了才知道孩子想退出某社团。洋洋洒洒地写了四个理由,最后进行了总结。下面还请班主任签了字,表明很慎重,并且征求了老师的意见。
孩子的第1个理由是,社团与同学相处不愉快,有孩子对她不友好。同伴关系还是孩子比较难处理的关系之一,上学期我们做了一次微论坛,家长对这方面也存在不少疑惑。我还向班主任了解到,在这个社团中只有她一个人是六年级的,她感觉特别孤单。后面的三个理由都是在表达她在这个过程中的纠结。
当我们明确告知她可以退团后,班主任老师说,孩子高兴得脸上都藏不住。
可我在想,这件事中,呈现出来的只有退团这一件事吗?比如,这个在班级极其优秀的孩子,在班级内同学关系还感觉特别不错的孩子,家长、老师之前发现了她在这件事上的纠结吗?家里与孩子的沟通是否真的顺畅?听说,孩子昨天在学校是大哭了一场,还好碰到的主任与班主任及时跟孩子进行了疏通,并鼓励孩子勇敢表达。如果,他们也像社团老师那样,在开导的同时又提出希望孩子有集体荣誉感,希望孩子继续坚持,会发生什么呢?既不愿意设想,但又不得不想。比如,孩子这件事纠结了大半年了,她一直都特别特别难受,听说,像家长表达过,家长希望孩子坚持下去,可孩子的坎并没有过呀。面对乖孩子的家庭教育,我们需要注意什么?是否需要考虑孩子向家长提要求的频率?是否要深思我们对乖孩子的拒绝,孩子乖巧答应背后的真实感受呢?
老师,我想,我特别感谢这个孩子对于我的信任,对她,我是陌生的,可对于孩子,我却于他有极度的信任感。这大概就是设置行政岗位的意义吧。
下午放学前,我进班,孩子们正在改语文的错。昊同学到门口迎接我,我都在幻想我的魅力都能够让她从宋校的改错中走出来了。我骄傲地走进班,站在后面看孩子们改错。她走到我面前,作揖,说,廖老师,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这平时特别不认输的孩子居然来主动认错?太阳不可能无缘故从西边出来。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她在中午抄写了别人的作业,被班主任发现了。她希望我原谅她。我说,我没有损失呀,你道歉的对象不对呀。她想了想,说自己这件事做错了,没有遵守规定,起了不好的作用,所以还是得向老师认错。我说,你希望我做什么?需要告诉父母吗?她再次作揖,她想我原谅她,并且不告诉父母。她保证今后不会再犯。她不是第一次抄作业了,但比起以前还是有所收敛,我们再一次明确了,遇到做不来的题目时,就拿着题目去问,而不能从他人拿作业抄。同时,我将给她作业抄的同学也叫过来,说今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还有谁找过她借作业等。
还有更好地办法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即使我用再严厉的方式,并不能避免孩子的不愿动脑与懒惰。只有不断地减少需求,让供给方有正确的方式输出。
当孩子愿意说,还好,我这样安慰自己。
陶找到我,向我确认今天的作业真的要做3页吗?我说,有什么问题吗?陶说,他想作业兴两页,行不?当然可以,我忽略了今天是社团,应该不布置作业的。于是,全班调研了一下,多数孩子已经做了一页,好吧,那就做两页。孩子们高兴了,却不知道,他们原本可以不做的。
我赚了,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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