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路旁的两棵柿子树,只剩下几片发黄的叶子,三颗橙黄的柿子。
这是我把车放在停车场,匆匆经过,偶尔抬头发现的。
我还远远地看到,操场西端的爬墙月季,似乎还在开着,有隐约的色彩。我一直没抽出空来,走近细看。
玲走进办公室,笑道:“在楼前晒了一小会儿太阳,真好。感觉这已经很奢侈了。看到老师们个个脚步匆匆,到校后都直奔教学楼。”
我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老花镜加近视镜),感叹:“这个学期,从开学到现在,除了办公室就是教室,看操,阅读课陪学生去阅览室,其它时间,都是埋头改改改,永远改不完的作业。”
同事们一片呜呼哀哉!这个学期,连数学作业也有所增加。学生累,老师累。
站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老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赶紧坐下来,练字卡、一课一练、一课三练、基础训练、单元过关作业、单元试卷、日记、读书笔记、习作……再次被题海淹没。
老师们还有作业之外的压力。
这个学期,教导处格外重视老师们的理论学习和学科知识测评,安排老师们按单元每人出一份考题,共八份,我们考我们自己,监考很严格,我们再给彼此阅卷得分,加入各自的量化。老师们从内心都是排斥的。整个过程占用的都是我们的时间。
在理论学习和学科知识测评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无非是担心县教研室的抽测,老师们考分不高。对平时的教学工作,意义不大。
周末,很多老师的包里鼓鼓囊囊,装着作业本、教参、教材……就像我的备课和习作批改,基本都是在家里加班进行。
开完例会,七点。走出校门,夜晚的风带着暮秋的凉意,迎面扑来,满街的灯光瞬间把我淹没,就像一次又一次掉进白天无尽的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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