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今天起的很晚,打着哈气下了楼,直接接过了仆人递过来的咖啡,走到了沙发旁缓缓地坐下,红木茶几上照常摆着一张被翻过的报纸,她随手拿了起来靠在沙发上慢慢看起来;
她身上穿了一件殷红色的真丝睡裙,细长白皙的大腿时隐时现,纤细的脖颈儿完全露在外面,又细又长,没有上妆的脸上略显苍白但却衬托出了精致的五官。
报纸上说昨晚一家剧场在演出的时候,2个人突然冲向了坐在前面的几个日本人面前直接开枪,现场就死了近20个人,这种新闻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看了一眼报纸日期1940年4月10日距离上次枪击案也就一周的时间。
“上海要变天了”她想
她今天不打算继续呆在家里,无论如何她都要出去参加今天的舞会。
想到这她兴高采烈地上了楼,坐在满是胭脂水粉的梳妆镜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地擦着粉,然后是小心翼翼地描眉,想起来几个夜月之前自己还是大剧场里的炙手可热的红人儿,只要自己上台下面就座无虚席,演出结束要约她吃饭的上海达官显贵都是从里面排到外面;
等她画完了妆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细长微微上挑的双眸,显得十分妖媚勾人,她给自己挑了一条有很大水晶坠的项链,看着水晶在灯光下闪着夺目的光,秦小姐十分开心。
但不一会儿一丝愠怒爬上了她的眉梢;
想想这么美的脸有什么用,不还是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自从嫁给戴老板她这几个月的日子过的好像是几年一样漫长,一出门必有人跟着,戴老板比他大整整30岁,是上海帮会一把手,跟原来的老婆离婚后转身就娶了她,虽是这么说,但自己却是一周都见不上他一面,就算回来他也是提不起什么精神。
想到这她摸了一下戴在左手上鸽子蛋般大小的钻戒,戴老板结婚的时候让德国人做的,全上海最大的一颗钻石。秦小姐摸了一下,还是把它摘了下来,放了起来。
无论如何今晚她要找回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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