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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喜欢她是从她的网络段子开始。她的笔风大多诙谐幽默滑稽搞笑爽辣,少见飞刀利刃锋芒毕露。爱屋及乌,即使她飞扬跋扈。
生活本就是咸淡酸甜哭笑大串联。偶有一天看不到她的更文,日子就缺了点佐料。
一次她让我笑岔了气,蹬腿直翻白眼,老公吓得刚打119,我奇迹般地复活。
还有一日早饭刷手机,白米绿叶即兴抽象画秒喷到老公的一张大饼子脸上。这能怪我吗?要怪也得怪那段子手哇!
我是她的铁粉自不用说,没文化,不会评论,评论是要文化底蕴的,而我颠来覆去的好!爽!棒!加油!爱你!么么哒!打赏。我对她的狂热在粉丝群是旗手。
我恨不得见真人,与她勾肩搭背近距离么么哒。我们若是相见,定是一人一瓶啤酒,上下犬齿呯!的一声甩掉瓶盖,酒沫喷涌,一瓶酒喷出去一半,仰脖咕咚咕咚倒进喉管里。
文字这东西很奇妙。就像演员,当人们痴迷T的风采时,就想一见真容。
从她的文字嗅到她在C城,正巧C城有我的客户。我留言哪天去时见见?她爽应。我乘兴说找个大排档一醉方休。她说好哇!还说她酒量一个顶仨,文末留下哈哈哈哈!仿佛听得三国张的笑声。
C城,晚八点见。
都市的夜景够魔幻,金灿灿红眯眯绿莹莹的霓虹灯不知疲倦地眨眼,摇头,颤抖。它们是不夜城永不过气的主角。
我坐在了有十多张白色桌椅的大排档户外。食客大多是中青年男,肥厚健硕的胸肌,搓衣板似的肋排,他们酒兴正浓。桌上烤牡蛎烤虾肉串,花生皮,空酒瓶子。八匹马呀,六六六哇,划拳的,碰杯的,酒沫飞溅,俩男服务生一手拖举着拖盘蹬着旱冰鞋绕桌滑行捡桌送菜。
一辆白色宝马在马路对面停下,一袭珍珠白丝裙的女孩轻盈地下车,向大排档走来。
这样的人也到大排档?肩上飘逸着栗色飞瀑,纤腰细腕,娇柔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莹白光滑得像小瓷人儿。
她在我隔着一桌的一个角落安静地坐下。
她的姿色似乎是有意来挑战我的自尊。存心让我粗臂粗腿粗腰三粗女活不下去。我也想呵,着一袭雾蒙蒙的薄纱,一张逆天的面孔,众前飘来闪去,男人垂涎,女人生恨。
而我穿了条肥嗒嗒3.2腰围的六分牛仔裤白T恤,坐那里呼哧呼哧直冒汗,心里诅咒m的老天爷造人真不公平。
约好的时间到了,我耐心地等了一会。
又过了一小会我打电话,不料电话打到她那去了,那个让我耿耿于怀忿忿不平,还要忍不住偷愉的瞟了一眼又一眼的小瓷人儿。
哥们!若不是她这番我怕是早就上去一个熊抱了。可面对这么个人,我像卯足了劲的飞豹牌摩托车戛然急刹车,拘促。她转身,一脸恬静的笑从耳旁拿下手机走来。
我像膨胀的大胡萝卜胀红着脸,咧着嘴,原来就是你。。咱。。咱。。咱换个地方?
这样一朵花插在大排档上,虽说没有牛粪,分秒都让我不安和懊悔,此刻我像护花使者怕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女人的幽香被烧烤味啤酒味甚至野蛮的氛围玷污。
她说,没事!就在这。说完她叫服务员,她的声音在没有一丝风的闷热的夜晚宛若从小溪捞出的水草清凉柔软。
说来也怪,如果她是路人,是同学,是同事,我或许会讨厌她,讨厌她的完美,憎恶她的才华。可此时,我希望她比任何人都优秀,完美,甚至有谁诋毁她我会两肋插刀。甚或她有什么瑕疵我会撕下我的名牌衣服去替她遮掩。这就是所谓的铁粉?
我很开心。我们只要了一人一杯扎啤,我小心却嬉皮笑脸问为什么这么表里不一?她说文字不过是一张皮,是皮就是使用工具,而且它应该是万能工具。你若看我的小说会再次刷新对我的认知。她笑容嫣然,没笑出文字里的张飞。
快三十岁的我,居然对人的认知有了一次革命性的大洗牌。
女汉子?哪跟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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