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回到住处有些早,或许是有些累有或者什么的,感觉无法形容。回到住处,按照近段时间生活的惯例,该是去超市买菜,然后回来做饭吃的。强迫自己去了超市,买了些青菜,回到住处以后,仍然是不想动,最后躺尸了。
过了一会,又收了晾晒的衣服,然后是东捣鼓西弄弄,也没整明白啥,浑浑噩噩的一顿操作下来,感觉空荡荡的。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泛起,好像要下雨的天边,一阵阵的乌云铺面翻滚而来,我渐渐变得渺小,变得沉重,最后竟然莫名奇妙的流泪了。我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是什么?它是孤独。一种无形的影子,时而伴随着我,有时会变小到仿佛消失,有时又会忽然变大,挡住我面前的阳光。为了抵御它,我尝试着让自己忙碌起来,或者听听歌,听听小说,甚至,有时为了驱赶它,我会不自觉的哼起歌来,然而,这并不能长久,忙碌毕竟只是有时,有目标的忙碌会让人充实,但多数时候,我的忙碌是没有目标的,是为了逃避,这种逼迫自己忙碌的操作,不仅不能驱赶孤独,反而是被孤独追赶着,而后自己变得更加疲惫。听歌听书,也只能达到小憩的目的,时间长了,便会枯燥乏味,会感觉空气逐渐静止,而我则逐渐消融在了这空气中,这种感觉是可怕的,这种消融的过程便是在告诉自己,我已经逐渐脱离躯体,脱离这个世界,脱离了“活着”的意义。自顾自的哼歌似乎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声音,似乎就像是漆黑的夜里有了火光,然而我却控制不住这燃烧的火,有时它会烧太旺,火焰上的空气变成一股股热浪,让人变得恍惚,仿佛自己也成了来回跳跃的空气背后的景物,变得虚无缥缈,恰如浮萍,没了落脚之处。有时这火又会烧得太小,甚至缩小成冬夜的火星,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而孤独却像漆黑的夜,像深冬的严寒,将这即将熄灭之火牢牢的包裹。
我一直想自己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每次回想,那封闭的7天,都觉得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我从充满阳光的世界,逐渐被拉入漆黑的囚牢,有失落,有恐惧,有担忧,有求救,但最终我想那个救我的人,断绝了和我的一切联络,接种而至的是愤怒,绝望,质疑自己,质疑世界,短短的7天,我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饿了吃零食,点外卖,困了不知不觉睡着,又在不止不觉中醒来。7天很短,又感觉无限漫长,屋外星起日落,日复一日。直到最后,我开始感到寒冷,这种寒冷无声的侵袭着自己的精神,直到我已经开始无法承受,于是我开始尝试摆脱自己,让自己的精神从自己的躯体中挣脱出来,这样似乎寒冷要减弱了很多。跳出自我的自我,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到了一个“别人眼中”的自己,我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孤独,消极,萎靡,像一剂剂的毒药腐蚀自己。我觉得自己改做些什么,哪怕是简单的走出这个狭小的屋子,也是一种进步。于是7天以后,我迫使自己走出房间,走在阳光下,感到一种无形的温暖,那被我漠视多年的阳光,在我第一次走出房间照射我身上的时候,竟夜发现如此美好。我没有停住前进的步伐,我坐地铁来到人流超多的地方,站在路旁,看着川息的人群,纵然这些来往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但是,哪怕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们,我也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暖。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仿佛从地狱归来的凤凰。
自从经历了那个7天,我感觉自己的认知边界发生了变化,有一些扩大,我似乎币以前的自己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也比以前的自己看淡了一些事。似乎抗风险的能力变强了。此后的日子,我一边寻找着把自己从孤独中解救的药草,一边构筑抵御风沙的房子。在寻找药草的途中,我看到了一句话,觉得非常不错,它是这么说的:忘记一个人的方式有两种:选择新欢或者时间。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力,我只能被迫的选择时间,不,应该是时间强迫着我选择了它。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毕竟遗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或许有些事,根本无法遗忘,毕竟发生过。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去淡化它,如果无法淡化,那么就选择放下,不去触碰它。
孤独,有时是两个人的,但,归根结底,它是一个人的。我没有塑造好自己,没有自己为人处事的信念,或许有,但没有形成一个坚定的信念,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就像是在大浪滔天的海边,建了一个并不牢固的房子,一旦发生大的灾害,房子便会在大浪中垮掉。留给我的,唯有失去和孤独。
所以,我还能做点什么呢?我当然不能像网上风靡营销的那样:做一个躺平的人,毕竟生活的大浪不会停止。尝试着给自己找个目标,让自己至少在下次大浪来临时能有个树桩抱抱,而不至于像这次一样,手足无措一脸呆滞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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