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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斯爱如斯(第一章)2023-01-31

长篇连载|斯爱如斯(第一章)2023-01-31

作者: 碎木 | 来源:发表于2023-01-31 01:29 被阅读0次

                                                                                 (一)

      天气热得很,把电扇开到最大了,我仍在流汗。我是个东北汉。虽然曾经有人怀疑过,但我确实是个东北汉。考到南边的城市上学,承受得住高温,确实是一个考验!这些日子气温一直持续在37度,听说校医院最近已经接待好几例中暑患者,十个有九个是东北人。我暗地里笑他们做东北人真失败,连这都受不住。

            我这人一生隐瞒本领超强,没想到这次却失败了。同寝李旦纳闷的问道:“干嘛呢?”口气都和小品里的一样,简约却不简单。

      “没有啊!”我依旧掩饰着。

      “没有?我发现在你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真没?”

      “没!我能有什么事呀?都无聊死了!唉!郁闷……”

      “兄弟,打电话吧!我想现在‘话聊’效果能好点。瞧瞧你最近,天天木呵呵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墙,时不时的呵呵傻笑一阵,也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用他那厚实的手掌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是不是一个学院的?”

      我点了点头。

      “是不是一个专业的?”

      我又点了点头。

      “一个寝室的吧?”

      我心想这小子今天指定是有病,要不怎么说些废话。不过,我还是点点头。

      “受刺激了吧?还是有啥想不开的?和兄弟我说说吧?”他用手指扶了扶黑框眼镜,一本正经的说。

      我摇了摇头。内小子,整天和书打交道,你说看书就看书呗,我又不反对同志们温故旧道理,学习新思想,我讨厌那些看完书之后把一大堆一大堆的道理仍给我的人,然后再对我说“慢慢理解吧”之类的话,特烦!

      他先是一惊,然后一脸困惑的问我为什么。

      我说:“需要理由么?”

      他说:“不需要么?”

      我说我听他的话胃疼。

      他更困惑了,满脸沮丧。

      我怕影响他心情,赶忙解释说他的话太深奥了,我理解起来费劲,想多了就会胃疼。

      他说:“那你还是找别人‘话聊’吧!免得胃穿孔了找我赔药费”,说完就又去看书了。

      想想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和同学联系了。于是,拿起电话一个一个的打,给李磊打,没人接,强子也联系不上,也没有Q的联系方式。之后折腾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也没有联系上一个同学。也难怪,大礼拜的,该约会的都约会去了,该学习的都学习去了,只有我这种人,整天木呵呵的,不知道干什么。

      海哲叹了口气说:“这年头,流行恋爱,你也赶紧找棵歪脖树挂上算了,省得兄弟门替你着急,要不然,就你这新时代的文学小青年还不得颓废了?到时候该哭爹喊娘的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期待了”。

      “得!得!得!那东西不是着急就行的,该来的会来的”,我刚说完,手机里就蹦出一条短信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段莫名其妙的短信:

      “我好想你!真的!我太爱你了!让我放下你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不要离开我,好么?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听说你和法学院的朱琳在一起,我不相信,你真的爱她么?爱是需要时间的,是你内心的感觉,你对她有感觉么?我不懂。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看上去是个女孩子,怎么会发到我手机上呢?

      “我说你是不是发错了呀?我并不认识你呀!?”我以为这就没事了呢,可她又回了一条:

      “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我要见你!今晚八点我还在那棵银杏树下等你!不见不散!”

      “你真的发错了呀!我真不认识你呀!?”

      她没有回复。

      李旦问我是谁呀,我也没有搭理他。

      有些文绉绉的人把度过的时光叫做“岁月如风在耳边吹过”,还有些白痴点儿的人说时间流逝就是你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就看到白天和黑夜了,比如说小B,长得就挺“白瓷”的,许多时候就是眼睛一闭是白天,再一睁就是黑夜了,就是海哲常说那种颓废了的新时代的小青年,到时候会哭爹喊娘的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期待了。倒是转眼就是傍晚了,吃了晚饭,我还是依习惯散散步。我喜欢散步,喜欢也习惯了独处,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比如:想到从人诞生时的野蛮到现在高度发达的文明,我会感到世界的奇妙;想到我会降生在这个世界,能够享受生活,可以感悟生命,我又会感到庆幸,庆幸我的诞生和我的经历。

      今晚的天气宜人,有句话叫做夕阳是上帝留给人类的一笔财富。此时依旧光线舒缓,照在身上痒痒的,云在静静地燃烧,送来暖暖的风,又携着淡淡的花香和灼烧一天的泥土气息,扑在身上,很舒服,好纯真!很欣赏许巍那句晚霞盛开在天边,因为这个时候你是真的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带来的香气。路上依旧有人来来往往,而我却早已陶醉!

      时光随着我的脚步从沙漏中流逝,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这让我突然清醒了,却发现我已置身于一陌生的地方,空荡荡的草坪在蒙蒙的月光下灰漆漆的。心想着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停下来看一看表,都已经九点了!

      “你终于来了!”

      这句话让我回想起点儿什么事情来。她也是这个学校的?怎么会这么巧?我还没等转过身,身体就已经被紧紧拥住,好紧!我身上霎时间湿成一团,被风一吹凉凉的,心咚咚的在腔内乱晃。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说完她把脸贴在我背上,静静的抽噎着,这次我的背又变得暖暖的。

      “我……我……”我没有说出一句话,只听她在哭。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最终我还是说出口,并且抽空把身子也转了过来。

      “啊?!”她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松开,退了两步连忙道歉。

      我说没关系,又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给她讲了,她也觉得好巧,低下了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这才发现,她穿了一身白色套装,白色的上衣,白色的花边裙,白色的袜子,白色的鞋子,这要比今晚的月色清晰多了,不朦胧却恰有一份柔和而又清爽的美,长长的披肩发似乎很顺,相貌不灼人,却不破坏整体的和谐。

      我见她肿肿的眼,已经很难过了,便问她是否允许我留下来陪她,她也没有拒绝,于是我们就在那棵银杏树下做下来聊了起来。  她叫王小蔓,文学院的,和我同年级,而且宿舍离我的宿舍又不远。

      我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把头仰向黑黑的天,呆呆得望着天空说:“今晚星星好少呀!”

      我愣了愣,呵呵地说:“月明星稀嘛!瞧!月色还是很不错的嘛!”

      她呵呵的笑了笑,说这样的夜晚看见流星是不容易的,又问我见流星有没有许过愿。我说到是有许过,不过没有一个实现过。而且那种愿望即使实现了也会和流星一样很短暂,到头来还是自己伤心,还是不要的好。  她说有些事情经历要比整天地期待着好,因为曾经拥有过。

      我见她深情的样子,点点头说:“也许吧!”

         我们的交谈很融洽,最后我劝她回去休息,她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那棵银杏树,说:“也许这就是命,我们走吧!”

      我把她送到寝室,她笑了笑说:“很高兴认识你,和你交谈感到很舒服,谢谢你!”

      我说这还是第一位女生这样夸我,同样谢谢她,并让她回去睡个好觉。

      “晚安!”。她像个精灵,美丽的精灵,不是在走,而是飘进楼里的,那种白特别清雅,突然之间让我想到了家乡的白雪,我此时陶醉了,陶醉于那种不灼人的白,不知不觉地到了寝室,推开门。

      什么东东?一大团白白的,直到那东西转过身来,我才认出居然是小B。我问那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弄的?

      他满有成就感的说:“我说兄弟,这两天天热,闹高温,阳光又烈,小林子说浅色衣服吸光少,我想也是那回事儿,于是咬了咬牙买了一套白装”。

            我见他头发也是白色的,便说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估计连内裤也是白色的吧?

      他点点头。我问他怎么不连眉毛一起给染了。他说身上就眉毛招人爱,不舍得,怕女生接受不了了,还是原装的好。我说他这是在糟蹋白色,他也没否认,说是为了防暑就让伙计们先忍忍吧。其他人也说但愿这不会影响食欲。

            晓藤说他染白了就是在浪费,问小B有多少时候在白天出去过。小B呶呶的喊着受骗了,我只管呵呵的上床,想到小蔓,那才叫雅俗共赏,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梦中我和一个白色的女孩坐在一起,我拥着她,她依偎着我,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啊!好亮啊!

      我睁开疲惫的双眼,这么亮都几点了?一个人也没有,我感到事情不妙,连忙爬起来,一看表:7:45!God!

            我连忙洗了洗,抓起包包就跑,到了教室见老师还没到,我庆幸没被抓到,同寝那帮家伙一个个回头看看我又叹息地摇摇头。

      那一上午,昏昏沉沉,飘飘欲仙,除了下课二字什么都没听进去,我开始怀疑人的生理机能,该困时不困,不该困时困!出了教室,我正打哈欠,小B 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昨晚挺爽的?”  “都什么和什么呀?你们走也不叫我?”

      “靠!怎么没叫你,兄弟们就差打凉水泼你了,你总算坐起来了,说‘你们先走吧!’我们这才放心地走了!”

      “我还坐起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这点挺佩服你!真的!”

      “去!去!去!”

                                                                                (二)

          这些天还可以,没有那么热。一天天单调的日子折磨着,我感到一阵一阵的乏味。曾经的美好向往在到了大学以后全然消散。这时的单调和高中时的不同,那个时候能把屁股坐平了,不能放松,只在期待自由。现在属于自己时间多的像七八月的西瓜一样,反而不知所措了!现在的我更像个幽灵,整天荡来荡去的,累了就睡,我也懒得去找工作,那种挣小钱经验又少的事,我决不会去做。于是,在我这里,大学生活也就just so so! 这就是所谓的自由!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和小蔓一别以来,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这并不排除小B的影响,不过,那个奇幻的梦总会在每周四夜里出现,每次出现后我准迟到。

            我也不时的发些问候的短信给她,询问些近况。有时也发些幽默的信息,她总是呵呵地笑笑,“你真搞笑!”。

            这些日子刮起了台风,我那帮南方海滨城市的哥们儿们总在抱怨当初报错了学校,并扔出了一堆令人起毛毛的理由:

      (1)这鬼地方冬天没暖气,在教室里上课像是在北方地窖似里感受猪肉是怎么样保鲜的一样,冻得人直在摇头晃脑,浑身抖擞!别人满头雾水的问:你们到底是不是东北人?

      (2)到了夏天,那里就没日没夜地下大雨,而且情况特恐怖!据说有天夜里起风暴,外面电闪雷鸣,鬼哭狼嚎地,像是不知哪个禽兽在啃木头似的,弄的那帮外地女生可劲儿的叫要回家,接着第二天,校内就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棵外脖树。

        就这,他们已经见了好几遭了,每次都哭咧咧的向我诉苦!我苦笑不得的说他们真胆小,劝他们挣点气,可别丢东北人的脸!

        不过南方的台风到是火力挺猛,都吹到这北方大陆了,不过变成爱情风了,因为寝室里的那帮狗仔们还都恋爱了,说是生活需要。连白头小B都不知道在哪儿混了那么一个,据他本人报道,还真得谢谢他那套行头,三天就搞定了。我们哥儿几个都不信有人能看上他那种货色,小B挺有成就感的说:“人家那叫会品,瞧瞧你们!”

          我们都在怀疑质量问题,他说经他验证已经合格了,我们只能瞠目结舌!

          没想到的是连书夫李旦都恋爱了,这让我好是费解!他解释的到挺好:“‘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们趣味相投,是个文学院的妹子,挺有内涵的”

          我问他发难的是谁。他用手扶了扶眼镜腿,度过来用厚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左肩,一副官态地说:“小林同学,我想你应该有这眼力!”

          我摇摇头说我散光,转身出了宿舍楼。

          外面到是蛮热的,蒸地我一头露水,寻么着就到了湖滨凉亭,找了个地儿刚坐下来。

          “好巧呀!”熟悉的柔和,一样的甜美,温馨依旧。

          我左转头,没找到人。

          “在这边”

          我寻声望去,却扭了脖子。

          “呀!”我嚎了一声,痛的不得了!

          “你怎么了?”她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关切的问。

          “呵呵……扭到了!真惨!不好意思,两次见面都是你打招呼,我眼睛散光,挺厉害的!”

          “没事!呵呵!脖子好痛?”

          我嗅到一阵暗香,说不出的味道!

          我只傻笑着。

          “来吧!我帮你揉揉……”

          我吧嗒吧嗒嘴,木在那里。她很可爱的笑了笑,让人醉生忘死的那种,然后把腿伸直说:“躺这吧!”

          “方便么?”

          “呵~呵~揉下会好的快点”

          我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把脚也伸进了水里,用来降温。

          她动作很娴熟,好象在涣纱一样,我确实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问她为什么在这儿,她说天热了心容易热,到湖边让心情静下来,又问我为什么也会来这儿,我说胃有点不舒服,出来走走,糊里糊涂地就来这了,嘿嘿!哎呦!

          她问我是不是揉地有点重了,我说不是,脚趾让水里鱼咬到了,呵呵地,她笑了,说我真逗!

          后来她说,家里姑姑是开按摩店的,没事她会去姑姑家里玩,渐渐的就学了点,我说你快点儿出徒,自己开个店吧!我天天去光顾!

        “那可感情好呦!呵呵……”

        我说怎么也要报答她一下,她再三推辞,后来还是说不过我,请她吃冰点,我叫了份柠檬的,她叫了份柠檬的,我一怔,就都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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