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著名作家诗人白桦先生的诗歌《春天到来之前》。上初中时在《电影文学》上第一次读到白桦先生的作品《苦恋》,是一剖电影文学剧本。那是四十多年前的往事,先是拍成了电影,但始终也没能公映。
能想起白桦,能想起《苦恋》(拍成电影后被改名为《太阳与人》),其实就是心血来潮,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但我也不想弄成“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白桦先生的这首小诗让我抄完之后,一读再读。
“春天到来之前/难以逾越的/绝非漫长的严冬/因为冰雪终会消融/倒是过分的期待/苦苦地寻寻觅觅/让人迷失于/一场完美的春梦/当梦醒时分/落花流水春去也/之后就是/遍野残红”——白桦《春天到来之前》
在东北,春这个季节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至少这是我的感觉。在过往的岁月中,冬天过后,残雪刚刚消融,才换下冬装,还未来得及试一下春装,便要穿更单薄清凉的夏装了。日子过得凌乱而苟且,忽略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绿地里的小草是什么时候泛绿的?杨柳的枝条是什么时候变得纤柔婀娜的?南来燕子是什么时候在小城的空中上下翻飞的?……心中满是沙漠,眼睛怎会看到绿洲;心中满是肃杀冷寂的严冬,眼睛又怎会看到姹紫嫣红的阳春?
2020年3月27日,农历庚子年三月初四,晴间多云。
上面下了通知,高三的学生有望在4月7日清明节过后,就可能够回到校园在教室里上课了。毫无疑问,这是个好消息。网课直播从2月5日开始,上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天了,不敢回望,有种恍若梦中,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该做的义不容辞,能做的无怨无悔。讲得好与坏,有没有效果,或与水平能力有关,然而重要的是尽心了,也尽力了。
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绝不以邻为壑,不妨害他人,也不会把个人的意见和想法强加于人。别人是英雄不钦羡(敬意是应该有的),别人是狗熊不鄙夷。平常人居家过日子如此,大国之间的邦交往来大抵也该如此。
每天往返于御水丹堤和四四二之间,一边是上网课,一边是看孩子。教学生就是教学生,要心存敬畏;看孩子就是看孩子,心中满是宠溺。教书三十五年,从不会也不愿把学生教成孩子,把孩子教成学生。师是传道受业解惑的,是镜子;而父母则是永远的避风避雨的港湾。
纸质书阅读的好处就是可以用手指拈着书页感受纸张的厚薄,还可以时不时地轻嗅轻翻书页时飘来的若有若无的纸墨的香味。
读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简史》,十页,口若噙香。
读Kindle电子书《王朔文集》中的《永失我爱》,又忆起年轻时买书借书读书的旧事。
烦心的事儿多,家事国事,有些有辙,但大多数无辙,有辙无辙,睡上一觉,醒时便就烟销云散,光风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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