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职此单位时,胖头目己经来了。也就是说胖头目来的时间比我还早一些。
胖头目是总公司空降来的。听同事们讲,胖头目在其它分公司干了大约十年的小押司,志在必得,目的恒一,奔着这一行业大有干一辈子的献身精神,加上垅儿里有人,借着熬了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触风儿凑着机会就摇身一变成了本别动队的头目。
胖押司之胖,是相对大唐人来说的;若与欧M人作比,还差不只一个档次,因他还不够格,他仅体重二百伍多一点那么个样子,是否是瘦了些!
我初次目击胖押司时,见他黑红的脸膛,铁塔似的一个人,迈起方步满身横晃,深以为他年岁也在四十上下,可知情的同事纠正说,他还不到三旬,离三十还差四个年轮,是正宗的青年才俊。我便豁然起敬:想不到也看不出此押司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彼前途不可限量啊!
友人笑笑,却不以为然。
我纳闷,问笑什么?
友摇摇头,左右扫巡了一下,见无动静,便压低声音说,…这里边儿有好多稀哩古怪的事…你才来你不知,久了…妳会不由自主看出点儿门道的。
不久,我真看出了点儿门道。对友人说,那些…守门的怎可把收得的款项顺手往自己的荷包里塞装呢?
友人笑笑,回道,哈哈!妳可发现了一点端睨啦呀!
我惊讶地说,怎么可以这样?财务如此管理混乱一塌糊涂,在其它地方是绝对不允许的,一经发现,必开除不可…而这里怎就…没人管?
友说,胖押司刚空降来…那一群狗娘养的就连番累牍遍设鸿门宴,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邀请胖去吃喝…胖为开始工作必得与下属打成一片…对吧,待他觉察到手下是此等作派时…就无法翻脸儿责怪那伙鸟人了。
我不无忧虑地自语,长此一往,烂摊子下去…必出事儿,那帮货色胡搞下去,而危害最大的还应是它胖押司呀…弄不好,上峰知道了,怪罪下来…它那押司一职也不好保住的。
友说,他只因迟迟不肯翻脸又无动作…就是为先稳住自己的职位,他没当过鸡冠…此职也难得,熬了十年才得这个排不上品位的小小头目,想想也不容易,他怎会不用心珍惜?若他轻举妄动,那伙七孙杂种欺他年少且尚没站住脚后跟儿之时,会合力架空掀翻他…他不傻,可他眼下也实在是左右为难呀!
目前的局势,己经把它架空了。我说。
对。下一步…就看谁掀翻谁哩!友补续道。
他这样不分皂白一丘之貉胡鸡巴鬼混一下,一点好处也将落不到…很危险的,不亚于玩火!…他可能吃点喝点儿也得点小利小惠,但与他的前途比起来,那损失就大了,要觉醒要立自己的威除邪整风走向正轨之途才对呀!
谁说不是呢?…人在事处迷,咱旁观者才清。咱怎么替他急,都无用。还需他自己有主见,夜长梦多,早下手一铲下去把枯死的坏根儿刨除了,他才泰平,他的押司之位才可座稳的。
我估不透也搞不明白,那些硕鼠们瞎胡捣怼值一天班,能额外搞到多少黄白之物?
这个…妳想也想不到,它们贪得的数字说出来…会吓死妳!
比工资高么?
嗨!比工资高得就不知是多少倍了。咱一天辛辛苦苦下来才获可怜的百来块钱,而它们轻轻松松一天就往腰包里装进大好几百…一年下来不明不白不疼不痒就是好几十万…这是个小数目么?
大伙跑跑腾腾算给小人们弄了一棵摇钱树,它们如此嚣张有恃无恐也太猖狂了罢…难道它们就不忌惮什么吗?
嗨!它们怕什么?妳想多了!要知道这仅仅是小小的临时工,又非公Z,公司呢摊子虽大却又是私立的个人的,老一不知,谁肯撕破皮去管?万一遭歪被整住了…作奸犯科的当事人也葬送不了什么正直生命,更获不了啥鸡巴刑…只不过拍拍p股走人…挪个窝哩不是?又到别处找活儿干去了…妳拿它们有什么办法?而它们又怕得了什么?…跟妳明着说了吧…它们什么也不会惧怕的!
胖押司明看着那鸟神操作…就能容忍?
不容忍…又该如何?只是其权限受了点影响,而损失再多又非他家的…再说那大老板又从不知道,外人么才不管这些搅不清闹不明又伤脑筋的溲事哩!
我咋约摸着,胖头目迟早会出手的。只是到那时,他会发觉他曾豢养的部属里面竟有一些是地地道道翻脸不认人货真价实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8月3O上午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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