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玫瑰
每个人孩童时期都会去寻宝。那么是谁给这天真无邪的时期提供藏宝图。对我而言是一场梦。而梦为何物?梦又为何出现。是幻影?是上天的指示?还是一无所有,空空如也?还是性与死亡?我不会知道了,因为我已经长大了。长大的人,不需要梦,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幻想。而是该从天堂到现实的过渡期走出来。迎接并不总是那么美好多现实。
我喜欢现实,我不喜欢很多人宣称的那样,只有孩子才有梦,对于孩子而言一切才有意义,或者鼓吹任何以孩子的视角看待世界的人。嗨,朋友。人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故事,也有该做的事情。过去就像一个垂死的老人留下的遗产,你不能因为遗产,而追忆老人。而他活着你根本不爱他,就像你在童年也并非真正无忧无虑。人总不自觉的欺骗自己。比如我去那座城市会发展的更好,可等到那了城市,又在想原来城市所拥有的东西。我并不想做一个批判家,去批判这一切。人的天性就朝秦暮楚,可那不是你不断把悲观情绪积压在自己身上的理由。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我生活在一座美丽的地方。这里四季如春,你可以找到然任何你喜欢的花,除了不到季节的花,亦或者根本不存在的花,比如传说中天然的蓝色玫瑰。不过在这样一个环境,你靠一点想象力就可以弥补了,不是吗?也许再愣外一个星球,愣外一个宇宙。你又在为世界为什么没有红玫瑰而后悔。写出关于红玫瑰一副副状丽的诗篇。我当然不是说那样不好,可你不能顾此失彼,难道不是吗?我的人生虽然无精打采,至少别人这么认为的。可我有一群愿意帮我的朋友们。还有一座漂亮的小房子,后面还有一座不错的小花园。你可以在晴天的时候,把椅子搬出去,在阳光沐浴下看一本书,眼睛累了,就看看眼前的花,然后闭着眼睛睡一会。或者从外面拿一朵花放在花瓶里,为你下雨天的阴郁未雨绸缪,多好。
可我有一个烦恼,我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那实在是个再平常不过,又无厘头的梦了。我梦见在梦里尿床,结果尿成了一张藏宝图的形状,然后我害怕被妈妈打,然后就跟着这张藏宝图跑到一个拥有无止境宝藏的金字塔里面,里面有吃的, 有喝,有古老的藏书,有活着的古代各路名人,比如凯撒,埃及艳后,秦始皇。然后我在哪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永远。
不过现实的我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因为爸爸妈妈会担心我的。虽然他们前几年去世了。他们临死前一直叫我出去旅行。因为我从出生就一直在这里的土地没有出去过了。甚至可能到死我都会死在这片沃土之上吧。
我有可能取一个平凡的老婆。也有可能做一个鳏夫,成为一些孩子口中亲切叔叔,尤其是其中一个与别的孩子格格不入,报复不凡的家伙,那家伙可能和我一样爱看书,一样爱种花,只是更有冒险主义。就像劳伦斯上校哪类人物一样。可惜这一切的未来,在那个晚上之前就变成幻想了。
为了这个梦,我不断去看医生,一开始他们给我开了一些还算管用的药。到后来就不行了。依然是失眠,依然是重复的梦。你有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不管一个梦做了多久,你醒来总是忘记;一个梦里重复几篇,依然是一样的惊心动魄。
我没有办法,直到一个从海外归来的我幼年的朋友,告诉这可能是因为我内在的超我想要出去,想要寻求某种解脱。而本我和自我太过于想要安逸。多年来的压迫让他越来越坚强,就像被压迫多年的种子,他要生根发芽了。他劝我也许出去走一走会更好,适时候去看看世界。
我对此表示怀疑。如果举例来说吧,超我带表一种追求或者说是一种艺术感,当一个人的超我非常强烈的时候,就会像一位落魄的艺术家寻找自己灵魂深处的艺术。而我也是一个艺术家,也许再别人眼里,我循规蹈矩,和蔼可亲,可我也有一个艺术品要完成。而这个艺术品是我多年以来想要完成的,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只属于我的蓝色玫瑰。不到生命尽头,我是完成不了。那就是我的生活。上帝一定是一个艺术家,所以他的造物也都是艺术家,或有意识, 或无意识的追求。而我就是那个以有意识的追求无意识作品,试图以凡人之手抒写看不见手才能写的那位艺术家。追求寻常之物太过粗俗,追求特殊之物的太过乖离,真正的艺术是靠灵魂这把秤决定所求之物。
那个晚上,就在那个月亮照常什起的晚上,我的头疼愈来愈俞严重,我身体被这新新月给激起来了,我好像一个满月之下的狼人。不断的失眠,做梦。为的就是发挥我内心,早已埋没的野性。终于我受不了,既然上帝想在我的作品上抹一点墨水,我有何德何能了?我带着一点食物,一点水,一些钱还有一匹陪伴我多年的马。跑了出来,心想不久以后我还会回来。谁曾想这是永别。
在黑夜路上越跑越远,那个梦也就越发的清晰可见。那个藏宝图变成了天上的北斗七星。我突然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解放感,我跑到前方的小山,我终于明白上帝的旨意。他想让我看看我的画,我的生活。
我在北斗七星的微光下。看着芸芸众生。他们做什么梦了?海盗,宝藏,还是侦探和小巷。他们第二天继续生活,继续努力 ,为自己打拼,和自己的朋友,家人,抱怨,分享。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画吗?星光之下,隐藏多少幻梦;月色之下,又有多少幸福。而我的屋子就像著名画作《伊卡洛斯的坠落》的伊卡洛斯,只不过他想表现一件事情无论多么伟大对于别人也无足挂齿,表现的是一种虚无主义绝望,我想表达却是希望,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一种和谐的生活。也许我该画下来,让多年以后的人,也能感觉到我这样的感受。我应该用一生保存这一刻。
可这时候,上帝像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一样。天边一颗流星,以极快的速度下坠,坠到我美丽的小镇,他们就像被遗忘的古代生物一样,在我面前顷刻间化为火海,尘封在我记忆的冰层。我的画就这么被毁了。上帝就像跟恐龙开玩笑,也和我的小镇开了同样的玩笑。
我应该哭吗?也许我应该大声嚎叫,让世界知道我的痛苦。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石头呆呆在哪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可怜的看着。我也被那天杀的上帝给带走,连同我的家,我的花园,我的朋友。我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个梦,那个无厘头的梦。那是唯一让我在几个小时后还能让我重获希望。
我像画布被熊孩子乱抹之后,看着乱糟糟的画,却想到了新的艺术手法一样的画家。恍惚间,我决定对上帝做一个报复。我仿佛听到尼采著名的那句名言“懂得为何而活的人几乎可以承受一切苦难。”哪怕宇宙给了我一团虚无,我也用他完成一次存在的证明,哪怕这是毫无意义的,可那有什么关系。连唯一有意义的上帝,都这么虚无缥缈且可憎可恨,他毁了我的一切。我要用我生命的终结,完成对他的反叛。
我不知疲倦带着我的马一起走着,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我哪怕在白天,也能感受到北斗七星的位置。我顺着他走。我的时间凝固在那个晚上,我的灵魂凝结在北极星上了。我追随着我的愤怒,我的反叛。我希望我能死,可惜在我没有倾泻完情感,完成对上帝的反抗之前,我是不会死去的。
终于有一天我的身体跨了。醒来以后我才知道我的马把我带到了一个小屋子前。那里的老人接待了我,常年的奔波,让我的马变的强健有力,从小马变成大马,原来那养尊处优的身躯也被改造成一匹千里马,他和我一样也背负着那漫长而遥远的悲情,他也和我一样停留在那个晚上,不同的是我成长到了四亡的阶段,而它从未长大,一样的是我们都再也前进不了,虽然我们走了无数的路。
可眼前是一个机会,老者听完我的经历 ,身感悲切。他明白我的感受,因为他也从来不曾离开过这里,虽然他知道关于这个世界很多的知识,甚至那些自大的旅行者们也会聆听他的智慧。我原来也会,也会步入差不多的轨道。他有一个温柔的老绊,是一个吉普赛人老巫师。老者劝我,在这里过完余生。我看着他那副我曾经想画,却没有机会完成的画。也许几个世纪的考古学家会给这幅画增加不少史诗。一位一生只画一幅画的传奇老人就勾勒在作家的笔下。而现在面前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曾经和我机缘巧合位于两条平行线的各一端,现在我们相交了。我不能说我没有心动,就算完成不了我的艺术,我也可以选择一种平稳的方式安息。可我依然选择身体一有好转就马上离开。临行前,那位老者老伴,让我抽了一张,是象征一切重新开始的愚者。我苦笑了一下,和我的小马消失在夜色下。去依靠着被拼凑起来的希望。废墟下唯一还完整的东西,那没有实体的梦。
又过了好久,也许几年,也许10年。我到了一片海岸,准备在哪了解我的一生,带着故乡曾存在的证明。消失在这汪洋大海里面。那一天是我人生唯一平静的时候。我立了一个墓碑,花了3天。在像大海诉说完故事以后,我终于准备前进最后一步,就像棋子还差一步到终点一样,这一次我终于投到1了。我的马也准备跳下去,我有点痛心 ,他在那么小的时候,才从妈妈断奶不久,就停止了一生。两个一无所有的灵魂即将连身躯也一无所有。
可是,意外发生了。我们被一只白鲸托起。他居然会心灵感应,虽然我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我这方面的情感已经用光了。然而他告诉我的话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告诉我他知道我的宝物位于何方。这无疑是在朝圣之旅的教徒准备在沙漠中殉教的惊醒。可是对教徒真的是惊喜吗?对于他来说,他已经准备为了自己的信仰去死了。在多活着又能看见怎么样的奇迹。对于他来说去圣地只是因为信仰,而不是圣地。
我们跟着白鲸飘洋过海。我的马就吃点水藻海带,而我就吃点鱼和虾。至于谈水,则全靠早上白鲸身上的露水。随着我们走都越远,天气反而越来越冷了。现在都可以看到浮冰。我和到了白鲸的肚子里面了。要不然实在太冷。
某天早上,我醒来听到小白(鲸鱼的名字)告诉我要到了,我给我和马都套上一些保暖的东西,不知道小白从拿搞到的。我们起来到小白的背上就像甲班。我记得那光线格外的美丽,照在远方仿佛金字塔一样的冰山,那散射的光何其的状美,我是无法形容的。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山村,山庄,和海风的人。让我感到诧异的是,好像有一朵花在那冰山威严屹立着的。光线刺眼,我看不见他的颜色。
小白这时候告诉我,盯着那朵伟大的花,把他记在脑海里,然后闭上眼睛回想他的样子。我想起我这一生,我想起我曾经追求的东西,我曾经追求的平凡生活,被上帝的喷嚏埋葬。而曾经美丽的地方,曾经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曾经百花齐放的地方,一瞬间全没有了,一无所有。而我曾有一次机会重拾我的生活,我以那不是我的拒绝了。可是与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假设你有一天来到愣外一个宇宙,这个宇宙和上一个宇宙一模一样除了细微分变化,你妈妈的头发多了一根,你还能发现吗?也许我从小就发现这种荒谬感,过去几十年我也一直在逃避,逃避这种虚无主义。也许不是我成长到头,而是成长本身就是一个谎言,我们凭什么认为未来和过去有一个连续的趋势,一定是不好到好,好到不好。刚出生的一定富有生命力,死了以后就一无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人类,也是以前的我想找到的不存在的和谐。尤其说是成长,不如说是状态的改变,小时候有现在没有的东西,现在也有小时候没有的东西。记忆是个谎言,你以为你记住了,其实你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种感觉,你再也找不到,只有少数的事情会随着感觉一直存在。记忆真的是个骗子,他会根据你的状态发生改变,让你以为一直以来是连续的,有规律的变化和不变一样,而现实是变化的找不到永恒规律,我们不知道,也许我们总结了一条规律,也有一天会改变。上帝总是这么狡猾的证明自己的存在。永恒的真理是不存在,人类的知识真是个笑话。
我的复仇是有意义的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也许一无所有,也许应有尽有。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我被打击到了。此时小白用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提醒我睁眼,让我从妄想中解脱。我突然发现我飞起来。没过多久我才发现,我并没有飞,而是灵魂出窍,我的身躯还呆呆在那里了。好像一颗石头,那就是人类的本质。可灵魂来自哪了?有为什么来了?上帝总是喜欢把问题留给你,包括他是否存在。我来到冰山之上,我发现一个奇迹。我没有看到我梦里的宝藏。但是我看到一个弥足珍贵的东西。在没有土的冰山有一珠蓝色的花扎根在冰山,望着我,而他的外形好像玫瑰。我被上帝的惊醒惊到了,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存在蓝色的玫瑰。可是他就存在哪里,就在哪里,不知道从何开始,也不知道从何结束,也许一辈子没有人发现,也许已经在这里亿万年了。她如此美丽却脆弱。是这冰原上的伟大女皇。这蓝色女皇,让我明白了信仰。如果在这荒原之上,居然有这样的奇迹,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守护她。原谅我不能描写她的外貌,我也许可以像诗人用华丽的辞藻赞颂她,但她就和普通的玫瑰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她是蓝色的。她散发着大海气味。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遇到那只白鲸。也许上帝知道他的错误,而给我一点小小的弥补,不管这是真是是假。我只想说希望真美好,能让一件残缺被剖坏的画变成举世无双的艺术品。假如,我选择了妥协,假如我选择就这样,我不想称赞我的意志力,因为要不是一点点幸运,和一点点只有我自己知道关于心灵上的意外,我早就死在海上了,也许愣外一个世界的我,因为慢了几天或快了几天已经死了,也许愣一个世界的我没有因为失眠的折磨还有内心的冲动选择出走,也许我已经在老人的山村重新生活。一定可能的,因为那个老人就是我曾经生活的双胞胎。而我此时此刻在这里,就在现在,我看着不可能存在蓝色玫瑰,思考着一切。可能我会死,可能我会重新过更好的折磨,可能我当了一个侦探,做了一个骑士杀了一个恶龙,也可能我被人折磨至死,也许小白会被某些贪婪的人给杀,而我则会沉睡在这冰冷的海洋里,亿万年,直至世界毁灭,宇宙重生。生活有没有意义,上帝存不存在,命运有没有规律,宇宙的目的是什么,那都不重要,我也许会死,也许不会死,那也不重要,和星辰比人类到底渺小不渺小,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也就是现在。我盯着一株美丽的蓝色玫瑰,就像多年的爱人,我许下庄重的誓言,发誓会与她相伴亿万年,永久,直到我身体变成尘埃,原子,再也不受我控制了,我也会带着这种思念消失。她好像回应我一般,气体液化,仿佛眼泪,也仿佛暗许。这一刻也许不会成为我永恒的记忆,但此时此刻却成为的永恒。也许她和一样是被遗忘的遗株,也许我们也不是。没关系,现在我们是星辰,我们是宇宙之王,是一切的主宰。
我的灵魂回到了身躯,我的马也饱含着热泪,他也遇到和我一样的事情吗?而小白又送多少人来此地。不过,凭借以往我听到的垂老心脏的心跳声,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一起沉入了大海,看天空最后一眼,何世界道一声最后的晚安,和上帝最后和解,和宇宙说一句最漫长的告别。
我们的身躯好似与灵魂真正的融合贯通,我们穿过了冰山,看到无数被遗忘者们,恐龙,三叶虫,还有从未见过的生物,或者无法想象的生物,甚至还有UFO外星人。你会震惊人类的想象力多么贫乏 ,又会惊讶于人类的想象力多么活跃,在那么短时间 ,勾勒关于他们多少的故事。
而现在我们也成为了故事,没有人记得,也许还有人曾经瞥见我们,曾用他们弥足珍贵的记忆宫殿为我们诺了一个位置,比如那个老人,亦或者在海滩上曾经看过小白的小男孩。没有关系,时间一到我们都成为了历史,都成为了未来的一部分,包括历史的历史。
我最后看着那朵披着蓝色华袍的皇后,我们刚成为恋人5分钟,但我们好像曾在一起亿万年,白头偕老无数次。我盯着她入眠,她也为我守夜,就像为其他被遗忘者守夜一样。我对她道一句最后的晚安,她也轻轻对我耳语一句爱你,然后,亿万年后,一眨眼,我又要对她说早安。
北风中,这朵高贵奇迹般的蓝色玫瑰,不知为什么又有几滴露水,也许她又邂逅一段生离死别,那么的短暂 那慢的漫长。下一个的邂逅又要等多少年。这朵高贵,异于感伤独,浪漫,独一无二,娇柔的蓝皇后从什么时候从事这份无人问津的工作了?没有人知道,能回答的只有不会开口的时间,还有从不显示的上帝。至于为什么,更是一份无解之谜。她从不开口,却已经回答了所有问题。她从不抱怨,却让寒风都为之更加刺骨。比起让一切生灵荡然无存的寒风还有黑夜中的无限孤独,让她唯一无法习惯是每一次的告别和晚安,她的露水是她唯一能表现的眼泪,还好这里的生灵从来不会错这些眼泪。
这就是关于蓝色玫瑰的不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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