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渊请青梅、云染在秦岭人家酒楼聚餐,全国八大菜系无陕西菜一说,但并不表示陕西菜没有特点,陕西名小吃繁多,在如今简餐文化的时代,很符合现代人的饮食特点,简单而风味独特。
九渊对餐饮风化很有研究,向来对餐饮的奢靡之风很是反感,从人性角度讲,人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显摆什么。长期饥饿吃草而活的民族,在餐饮文化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浪费也就成了堂而皇之的显摆,这和“您吃了吗?”的打招呼习俗一脉相承,历史的看,中国人吃饱肚子都是要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
菜是三人一起点的,葫芦鸡、紫阳蒸盆子、奶汤锅子鱼,还有两个开胃的凉菜,两瓶红酒。酒是半酣为最,人是知己最好。三人说说笑笑,谈古论今。
三人说起九渊曾经在论坛好友群中一件囧事。青梅家先生胡贤勇曾经照过一张摄影佳作《山居岁月》,九渊以为是真山真水真人家,云山雾罩的点评了一番。胡老师也坏,又是机位又是光线的征询酒宴的意见,最后把桌子上小沙盘传上来了。那次,整个论坛很是热闹了一番,九渊一战成名。云染讲这事儿三个人都开心的大笑,九渊向来以这事儿为趣,谁还没有当棒槌的时候?未了他还不忘打趣青梅,说青梅先生胡贤勇才是真坏。青梅哈哈大笑说,专治你这好为人师的“无耻”劲儿。
云染的一大囧事,是被论坛里一风追求,那哥们儿是个执着人,凡是云染关注的帖子,他就跟着云染点评,云染说啥他说啥,当九渊发现的时候,论坛几乎全知道大美女云染被一风盯上了。这种事情在文坛向来是佳话,云染后知后觉,以为一风是九渊的小号,故意折腾,还附和着明送“秋波”,当一风在群里放话云染是他的人,正式打电话给云染的时候,云染才惊觉不对。吓得云染差点退出论坛,一风从此被情暗伤,江湖远遁,云染实实伤害了一个痴情人。九渊坏坏的说:“云染啊,当时你要从了,现在孩子都上初中了吧,悔不当初。”青梅接道:“一风委实配不上云染,那小子就是一个乡镇的小公务员,一股子村气。”云染气道:“什么悔不当初,我就那么恨嫁啊,肤浅。”说的九渊和青梅又笑起来。
说笑中,九渊问起第二天上午拜访魏子夫的事情,以及买什么样的礼品,魏子夫的喜爱等等,青梅也是有样说样,大多是听先生胡贤勇说的。商定和青梅拜访魏子夫的事情后,三人又拉拉杂杂的絮叨了许多论坛往事。那是一段天真烂漫的岁月,时光积淀了往昔的情,过往给予了未来的谊。
魏子夫老先生的寓所在新城区靠近城墙的一个小区里,联排别墅的一层,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锦鲤池上飘着几朵碗莲,错落有致的种着几丛绿植和花卉,亲水亭延伸盖过半个锦鲤池,上面有茶案。魏子夫和几个弟子正在闲谈。在魏子夫教授一个弟子的引领下,九渊和青梅走进了院子,魏子夫教授看见也站了起来,青梅喊了一声老师,魏子夫“哎”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由衷亲热的笑容。
青梅介绍了九渊,魏教授主动伸手,连说久仰、久仰,这倒让九渊不好再说此类寒暄的话,只得说打扰魏教授实在心中惶恐。魏教授倒是爽快,连说我找机会跟你们一线的老总们聊还没有机会,今天这个机会来了,岂不是我的幸事。他风趣的话打消了九渊的陌生感,三人登上亲水亭,几个弟子连忙告辞,青梅亲自侍弄茶水。
魏子夫教授笑着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所谓我这经济学大家,在这高校内跟基层毕竟隔着千山万水,那些最前沿的研究资料,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哪个适应这方水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纵横两万里,上下五千年,概莫如此。漠总来找我取经,其实是给我送宝啊。”
九渊连忙说:“教授过谦了,学生这次来确实有大的疑惑,还请魏教授不吝赐教。”
魏子夫教授人极爽快,话也很实在。根据九渊提的问题,结合自己的研究,谈了大致的意见。
专家治企,不是专家管企,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一定是让专家来帮助制定战略规划的,战术问题交给管理者,战略问题必须是集大成的智慧。很多拍脑袋决策,是因为屁股决定了脑袋,位子高权力大,万事无所不能给弄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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