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清泉，启一杯香茗（四）

                                                                             【四、启雾】

林启撑着肮脏的伞，落寞不堪地挪回了庄伯家。庄伯不在家，院子里空荡荡的，有些积水。林启做了个深呼吸，以控制他激动的情绪。屋上的瓦片被冰凉的雨水浸透，不停地滴下略有些污秽的泪。林启有些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叹与他之间已经弥漫起了火药味。

天色向晚，雨停了。

庄伯还没有回来吗？林启的纳闷中夹杂着一丝不安。此时偌大的屋中只有林启一个人，寂寞与空虚包围了他，渗透了他。林启的心颤抖起来--不寒而栗。

昏沉的天穹下笼罩着一层淡白的雾，雾中隐约传来少年的呼喊声：“庄伯......你怎么了......林启......”林叹，林叹的声音！清冷的雾，撞上少年的面庞，留下薄薄的水气。声音越来越近了，林启不顾那么多，向着那有些沙哑，满是少年变声特点的声音跑去。不一会儿，林叹那五官分明的脸便在雾中隐约显现。

“林叹，庄伯呢？庄伯呢？”林启猛烈地摇着林叹的肩膀喊道。

“庄伯倒在地上，很虚弱的样子啊！我怕是出事，先回来找你......”

林启拽住林叹的手，一下子打断他：“快带我去！”

云团吞噬了最后一丝太阳光，长长的巷子中，是两个少年奔跑的背影。

“喏，就在那个拐角......”林叹的声音中带着喘气。

林启加快了步伐--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静卧在那里，年逾古稀的庄伯。

“庄伯！你醒醒啊！”林启的声音在空寂的巷角显得有些苍凉。

林启把手凑近庄伯的鼻子--平时的温热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