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网络的氛围有些沉重。一个个儿时起便刻在脑海中的名字离我们而去,有人说,90后已经开始失去了。
开始失去。这个说法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23年来,我从来没有认真审视过“失去”二字,但今天,这两个字让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这个失去,不是可以失而复得的失去,而是永远的离开了的失去。
第一次失去,是在大二那年,待我最好的二外公因为脑癌晚期,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道他们去到的那个地方是否还有病痛,但我希望没有。妈妈说,二外公生前待我最好,为人又很善良,她说得没有错,我记得初中那会儿离开外婆家去学校前,我看见这个老人红了双眼,用手心不停擦拭眼泪而红了的双眼,该是有多不舍呀,他擦拭眼泪的模样,现在都清晰的存在我的脑海。
二外公葬礼那几天,外婆住院了,我负责在医院照顾外婆,我们,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这些天,总是想起二外公用棕树叶子给我编蚂蚱、粽子、烟斗的画面,我始终没有学会这一项技巧;每次到他家就有吃不完的核桃,所以每一次去我都嚷嚷着我要吃核桃,但那棵老核桃树,也在二外公走后不久,彻底枯萎了,枝干被当地村民锯走当柴火烧了,如今只剩下一个腐朽的木桩。
那会儿年纪尚小,总以为他们还可以陪我很久,没曾想,病魔到来的时候,就如洪水猛兽,有时拼尽全力可能也无济于事。
第二次失去,是在大二暑假。待我很好的一个姐姐,在和病魔抗争数月之后,在痛苦中离去。我没有见过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只在表姐和表姐夫口中听到过,我描述不了那个画面,但那会儿,作为她亲弟弟的我的表姐夫,说,或许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他实在不忍心见她那般痛苦的模样。
她的死讯来得太突然,记得上一次和她见面时,她还和平常一样,和姐夫他们说笑;没曾想,最后连截肢也没能阻挡癌细胞的扩散。她葬礼那些天,我去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或许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陪着姐夫和侄子一起,给她守夜了吧。
两次失去,在心里留下了很多遗憾。
今年九月份到现在,我的心理一直在经历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难过,就像,害怕失去的那种感受。害怕失去家人,害怕失去好友,害怕失去心里的那个人。
最近的我很消极,很多的负面情绪,甚至很想无理取闹,很想当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痛了就哭,想要什么就说,不愿意就拒绝,需要陪伴就说我想你来陪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顾虑,即使口无遮拦也没有关系。
但我好像现在很难做到这么洒脱,因为心里在害怕,害怕自己太洒脱会失去那个人,害怕他不喜欢无理取闹的我,害怕自己给他造成困扰。
晚上朋友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很舒服的状态才对,想想她说得挺对,但我现在似乎很累,我的这种状态根本就不对,归结起来还是那句话,害怕失去,缺失的安全感不知道要靠什么来找回,只知道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会好很多。
所以我现在,不敢洒脱,失去的感觉太难受。我只想努力去做到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这样,失去的时候,或许才不会留有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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