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海发烧了,此时的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发烧了,见杨霁海一直说着胡话,杨毓童便害怕了,杨毓童吓的求了自己的母亲,求梁洁放了杨霁海,不让梁洁关着杨霁海。
可是梁洁,对于这个儿子,已经失望透顶,这个人,这个自己同样爱了十多年的儿子,竟然为了自己仇人的儿子,求自己,求自己放了他,还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祈求自己成全了他,成全了他们。
妈妈,妈妈,救救,救救哥哥吧,此时的杨毓童心里是真真的害怕,害怕极了,这一刻,她明白了,这三个月以来,来自哥哥的挣扎,来自哥哥的纠结,以及哥哥的愤怒。
以往对于哥哥的纠缠,爱意,让杨毓童觉得自己很是卑微,很是无奈,如果爱一个人,是看到他这么痛苦,而宁愿这么痛苦,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希望的眼神,或者是一个自己希冀的结局,那么还不如就此放手,潇洒成全。
此时的杨毓童在心里心疼自己哥哥的境遇同时,也开始心疼起梁洁来。
如果,妈妈,妈妈能放下九郎爸爸,放下过往的一切,也许,现在每个人都会过得很幸福,而且,九郎爸爸,也许也就不会死于非命。
杨毓童在哥哥的一地画卷里,是见到过张云暨这个人了,也知道了这个人,到底哪里吸引着哥哥。
是那眼神的清澈,是那动人的笑容,以及那唯美的面容,和张云雷如出一辙的长相,总之,属于张云暨的种种,都勾引着,勾引着杨霁海的心,和身,为之颤动,为之疯狂。
杨霁海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杨毓童拿着水杯,用棉签蘸水,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杨霁海的嘴唇上。让其显得不那么干涩。
刚醒过来的杨霁海,许是发烧,烧坏了脑子,突然变得特别暴躁,性情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毓童,我怎么在这里的,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杨霁海,将自己眼睛所能到达之处的东西,全部都扔在了地上。
头,头好疼,好疼,我,我到底怎么了,杨毓童,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杨毓童,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啊,我到底,我到底怎么了啊。
杨霁海的喊叫,属实是吓到了杨毓童,这哥哥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什么?
而闻讯赶来的医生,见杨霁海这样,也只能是将还站在病床旁边愣神的杨毓童,拉了出去,而后又让护士给杨霁海,打了一针镇静剂,才缓和住了现在的局面。
给杨毓童交代了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项,便匆匆的离开了病房。
医院顶楼院长办公室。
梁夫人,药已经起作用了,如今杨霁海已经换了一个人,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任何的事情,包括说以前的记忆,也都没有了,所以。。。。
梁洁冷冷的看着医生,按照原计划进行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这边的杨霁海因为镇定剂的事情,还在熟睡着,梦里,他似乎梦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孩,抱着自己不停的哭。
霁海哥哥,霁海哥哥,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云暨,不要离开云暨好不好,霁海哥哥,霁海哥哥,你别走,云暨乖乖的,霁海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不要,那小孩抱着自己,紧紧的,不曾有一刻的松开,小脸上布满了泪水。
可是当杨霁海想要回抱那个孩子的时候,梦里的人确不见了,杨霁海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自己是又沉睡了下去,就这样醒了梦,梦了醒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洁才派管家,将自己接回了家,调养。
对于这个家,杨霁海是陌生的,对于以前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一回来,家里面的客厅就供着梁洁已经去世的时候的照片,整个家里死气沉沉的,除了自己的姥姥每天以泪洗面以外,还有就是管家的欲言又止,以及杨毓童那躲躲闪闪的眼神。
今天是杨霁海回梁家的第三天,他本能的想要去客厅喝口水,却听见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后来的后来,张云暨曾经抱着杨霁海瘫坐在沙发上,问过杨霁海,当你听见了你的家人,告诉别人,说你的爸爸,妈妈都是我,和我父亲害死的时候,你那时那刻的心情的时候。
杨霁海,满是愧疚而又无奈的说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眼里,整个人,都只剩下恨了,除了恨什么都没有,即便那是自己不愿的,即便是药物的作用,可报复,报仇,是梁家,梁洁,让杨霁海活着,唯一的目的。
杨霁海的水杯应声落地,梁家老太太回过头,一脸悲伤的看着杨霁海,此时的杨霁海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那句问话应声而落。
张云暨,张云雷是谁,姥姥,你告诉我,张云暨,张云雷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他们要害死我的爸爸妈妈。
姥姥,姥姥,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谁,是谁,谁是张云雷,谁是张云暨,到底他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爸爸妈妈啊,为什么啊,他们到底怎么死的,姥姥,姥姥,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见杨霁海如此激动,梁家老太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做很是过分,毕竟杨九郎已经走了,张家父子如今拜自己的孙子和女婿所赐,也是十分痛苦,应该是得到教训了,可是她的女儿,依旧要报复,依旧要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杨霁海依旧在那咆哮着,杨毓童和管家拉住了他即将失控的手,将他拖回了房间。
一针镇静剂过去,杨霁海便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那个梦,那个梦又再次袭来,只是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杨霁海看清了那个孩子的模样,也突然之间就想起了这个名字。
云暨,张云暨,是你吗,梦里面这个哭兮兮的孩子就是害死我爸爸妈妈的人是吗。
张云暨,你叫张云暨,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我的妈妈对吗,张云暨,是你对吗?
可是没有等到回答,杨霁海便再一次陷入了沉睡当中。
门外电话应声而起,梁女士,药量已经足够,以后我无需再来了。
好的,那边只留下一句好的,便急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梁洁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张云雷和杨九郎的婚纱照。
轻轻的抚摸着屏幕,恶狠狠的说着。
张云雷,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如果,如果当初杨九郎选择的人是我,他就不会死,他会好好的,好好的活着的,一定会,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张云雷,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等着,我不会,我一定不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一定不会,我不会,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
我要,我要我的痛苦,你们十倍百倍的,还给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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