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写的“融资文案”丢了。写东西需要灵感,灵感往往是无法复制的。然后,搜肠刮肚,简略地写了一页。
得着一个机会把这一页给某个老总看了,失败而归。
吃饭重于住宿。没钱吃饭,想到了退住房,房东也是个大好人,退给我几十元,我拿着不多的行李来到了大街上。
钱很快又花完了。这个时候,生存欲望战胜了一切羞愧——我找到师范的两位教过我的老师,找到两三位碰巧遇到的在这个城市里工作的初中老同学分别借到几十或上百元。
借的钱又花完了,就去饭店“赊”饭吃。我发现,大部分饭店会拒绝,但只要心诚,总能找到愿意“赊”的。
晚上铺几张报纸露宿街头,与乞丐的形象非常接近了。
后来父亲把我找回了家。看来以一副带病的身体凭空去“融资”,此路不通。
在老家种过地。后来又去到长治,骑三轮车送过水果,做过家政。还跟着一位当包工头的舅舅当过建筑小工,跟另一位亲戚打过煤球,村里安自来水,掘过壕。但从2002年回家到2006年四月,四年时间,基本上是困在老家种地。
买过一本书,孙云晓先生的《教育的秘诀是真爱》,看了更觉自己的不幸,也试图联系作者诉说自己的不幸,但联系起来很困难,最终作罢。
教师职位那边,刚开始不知道,后来断断续续得知:父亲去教育局要出我写的《辞职书》,替我请了病假……他找人替我考试……不定期地被电话通知去单位领出工资,上交一部分,自留一部分。大概在2004年,照报纸上的广告去运城市治疗过一次,但那个治疗是谈心不足而用药有余,那应该是个小型的精神病院,在那儿住了半个多月,可能药里面有助眠成分,每天我昏昏沉沉,结果花了两三千,却治标而不治本,没有大用。这个钱是我本人第一次领教育的工资。不可思议的是,在运城治疗期间,工资本丢了。后来父亲费了好大周折,又补办了一个。
后五年是“北漂”。原本,是奔着“心理咨询”去的,父亲陪我去了以后,发现需要住下来,从长计议。于是父亲给我留下四百元钱,回了老家。我独自开始了五年的北漂。
刚开始是做饭店服务员、送餐员,之后是超市杂志促销员。工资都很低。
曾经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想的是,通过直销的保健品把自己身体调理好,然后分享自己治愈的过程,从而实现销售产品的目的,将疾病转化为创业。但病根在心里,我没有遇到一位心理专家帮我解开心里的疙瘩,所以钱花了不少——安利、嘉康利、无限极等直销产品都用过,却都未能如愿。
当时兴起了博客,我还在自己的博客里写了一篇文章《帮我辞职》,也如石沉大海。
在超市卖杂志时办了张信用卡,积累了点信用。
离开超市后,在人才市场找工作,偶然进入了保险公司,成了保险业务员。在保险公司用以前积累的信用为基础又办了几张信用卡。不料小半年没出保单,不但花光了以前的所有积蓄,而且信用卡透支加起来超过了一万元,成了“保险难民”。
于是找其它包食宿的工作赚钱去还信用卡,为了多挣点钱,甚至被安排上夜班,本来就有偏头痛,上夜班更伤身体;做了几个月,怕对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又辞职了。
不死心,又应聘了一家电话销售,去了才知道是销售“一级建造师挂靠”,我怀疑其中有非法勾当,做了几天,带上几天来收集的资料,逃之夭夭!
还不死心,又应聘了一家房地产租赁公司,跟着师傅贴了几天小广告,还没出什么业绩呢,感觉不是我久留之地,不去了。
心力交瘁。
北漂五年,没能做一场高效的心理咨询,也做过几次,但因为财力不足,并不彻底。没能发现自己的天赋所在。
这时就想到了挂了十年的教师工作。也好奇,真的还能当回老师吗?心理咨询虽不彻底,但多少也做过了,我心中的苦痛向北京的心理咨询师讲过了,也看了一些灵性方面的书,例如《活出自己》、《当下的力量》、《宁静致远》、《遇见未知的自己》、《遇见心想事成的自己》、《冥想的力量》、《图解观呼吸》、《新世界——灵性的觉醒》等,还参加过一个心灵坊,自己比十年前必定是更成熟了,虽说没有全好,可能也不至于再像十年前一样头痛欲裂了。
于是在2011年4月回到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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