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说:“你年方已到,该与尘世沉入海底,寻求别市的沧海桑田了”。
她说:“神思不随年,尘世海底都一样得呼吸,随便”!
————题记
握着笔,呆呆地坐在书桌台,一股风从窗口袭进,柔和丝爽的吹洒在她的脸上,她如梦初醒。
迷雾蒙蒙地天,初秋的清晨,万般无奈。傻呆呆的沉默,竟然有几分醉意,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趁着这份醉意,和这般丝凉柔和的清风,笔尖挥洒,或许也是一种逼迫,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几天来,心总是忽明忽暗、忽喜忽忧,匆匆忙忙做着家务,又歌又泪赶出了几份稿子。今天的心让她特别沉静。眺过北窗,望过马路,嘈杂的车辆声,钻入耳帘。
昨晚她从QQ上得知,松已经被入牢了,是他让一个朋友Z帮忙通知她的。其实这样的结果她和松是早就知道的事实,是日子的长短,是心志的未放逐,是苛求的自由真正还未满足而已。她都可以理解松,可以设身处地的为松想。
在认识松的不久,松就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她了。
松从二十岁就开始做了5年的牢,出来后妈妈却改嫁了,爸爸也自己独自生活了。不过妈妈开了个网吧,生意也算蛮不错的,所以妈妈的生活他不怎么担心。松说,他不喜欢呆在这个城市,会让他很烦恼,所以经常乘飞机到澳门表哥的赌馆去,那里的消费大,赚的也足,一天就可以赚个一两万人民币,所以他的消费也会很大。她才知道,松为什么总是郁郁寡欢,为什么终是有那么多钱乘飞机三天两头的去澳门,现在才明白。
可是松有个忍不住的脾气,心里有事就上酒馆喝酒,谁要是惹他了,他就拳拼乱打。这不,刚从牢里出来没到半年,他又得进去了。原因归底,却是因为认识她后,她所喜欢的生活不是他的生活可以给的,他想改,可是他的脾气就是忍不住会去惹事,他烦,所以他喝酒了,喝酒时,人H碰撞了他,所以H也就倒霉了,他当然就倒霉了。松讨厌阴暗地铁牢,对她有一份不舍,他逃了,她感到万分抱歉。
他还想自由的生活,恋着和她一起生活,他又犹犹郁郁、郁郁寡欢了。他给她发短信:
“你在意我吗,在意我的一切吗?”
“如不在意,我能听到你的故事后,依然和你谈笑如初吗?”她用设问的语气回答了他。
“哦,那你在意我的过去吗,还有......”
她可以猜想到,松这么问的意图了,所以很明确的回了又一条短信:
“和人交友结识,又不是和一个人的历史和外表,就像认识的时候,你我都不会先问‘你有什么样的过去,你哪里有缺点,你很好的话我和交朋友,你不好给我滚一边去’对吗?”
“人和人都是和心交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她紧接着发了另一条信息,因为短信一条文字有限,发不了那么多。
“呵呵,我知道了,我想回来自首,你会等吗”其实她早知道松的焦虑就在这儿,然而他终于慧心的笑了。
“会的,不管怎样,我理解你的,就会等你”此时她用的是一颗对平常人的心,回答了松,她也有想到,如果异样的回答他,结果可能叫人的心化做眼泪。
......
她很平静,捧着一本杂志会神的看着,屏幕上突然闪现松的头像:
“在吗,我出来了,好想见你”
她很奇怪,但却没问“出来了就好,我一直在家里等你”。
“我知道,所以我出来了,我在那儿表现很好。那个倒霉鬼其实不算倒霉,倒霉的却是我自己。我想谢谢你”松很高兴也很兴奋,这是她可以感受到的。
“不用,其实这都是你自己的人生,跟我没关”她知道这句话很冷,但也是改正松对自己的态度。
“不是你,我宁愿逃死在外,没有你,我不会出来的”
她无语,也没话好说。
日子马上一个星期过去了,松在牢里的一个星期,点点滴滴、长长短短她都在后面的日子里听松说了。
可是平静的日子终究不会太长,松又逃了,去他喜欢的澳门。人H的家人还是不罢休,H的伤势其实好象并不乐观。
她还是可以理解,人对自由的渴望,也并不想劝松什么自首,也许对松来说是最后的自由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信念,渴望的自由,何必照自己的信念让别人也定格的做。
逃死、飘摇的松不在发短信用手机,她理解,及少的时间会在网上碰到松,甚至她和松之间的话语也减少了许多,三言两语足够了。她不知道是自己对松的生活有太多反感,还是厌恶了,还是松逃死的路途太远扯远了她和松,她始终不明白。
偶尔,屏幕上闪现:
“我好想回家,在外真的好冷清,好孤独,我妈妈被抓了,我想回来”可是不见松,他一定很萧条很悲落。
“你妈妈怎么会被抓?”
“是因为我的事情,我想回来自首,妈妈就可以出来”
“恩,你应该回来这么做,为人子得守本分的忠孝”
回家的这天,她又在网上见到了松,松却说:
“我不想再挽留你了,我这一进去可能就是十多年,或许就死在里面了”她还是可以理解松,她也扒不得松有这翻话,不是心恨,不是手辣,她就是不知道这十多年她会不会坚持到,她不甘保证。
“你的心一定要平静,你会有最终的自由的,起码你现在心可以舒坦一点,不用躲藏的逃亡了”她尴尬,希望松过后的生活有所好转。
松的最后一句:“美好的生活我留在心底,最后的美好我不知道”。松和她就这样,也许永远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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