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月祭已经构思了很久,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往事和一个个过电影的场景,而这个场景就是母亲和二舅妈在一起的事情,虽然二舅妈已经离世了。
但是我个人觉得我们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起,都要有着思想准备,把死亡看成是生命的必然归宿,从而同意这样的说法每个人都欠大自然一笔账,人人都要还清帐—一句话,死亡是自然地,不可否认的,无法避免的。
因为我们的父母从我们出生那一刻起,都时刻为我们做示范,立规矩。
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供我们上学,在工作上找关系花钱,然后操劳为我们结婚,直到我们有了孩子,他们帮我们带,
农村人常说,带孩子吃力不讨好,社会的变迁使得看孩子不再是简单的吃饱穿暖那么简单,为此积劳成疾出现我们不忍心看到那一幕但是不得不直视。
有时候一些事情使我们当下的人无能为力的,两个人在一起一块聊天,或许很普通不过了,但是当前提是这两个人都得了不治之症,不就将会离开人世,那么我们就会换一个角度去关注她们,可怜她们。
其实我觉得写月祭这种文章,主要的是想感受一种境界就是越悲伤的时候,我们常表现得越快乐。还是从一些小的事情追忆两位老人的音容笑貌。
母亲在世的时候,身体一直受糖尿病的折磨,为了尽早看好这种病,她经常瞒着我们私底下联系一些卖药的贩子。
终究还是上当,吃的药有了副作用,差点要了命,幸亏是父亲反应及时,和二舅将她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
二舅妈来了之后喊了一声“姐姐”,两人相拥而泣。随后父亲把那个卖药的人联系过来。等这个人来的时候,二舅妈和母亲从刚才的情绪瞬间急转过来,斥责这个人的不良行为,这个人就像是偷吃家里的糖被长辈发现一样,委屈的站在门的旁边。
事情本事悲伤的,但是经过换个角度去看的话,可以感觉出两个脾气不一样的人合成一股绳发出的威力那可是不一般。
事情虽然是草草回忆一下,但是当我们非要强迫去追忆一些事情,反而诱发出了自己的悲伤,并更表现出极大的心理不稳定时,你最终收获的,非安慰会是更大的悲伤。
当下的人对这种惯常的对死的态度在自己心爱的人—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死去的时候,达到了高潮。
此时,我们往往痛不欲生,我们的一切希望,自尊,快乐都随着死者进入了坟墓,任何事情都不能给我们已安慰,任何东西都不能弥补爱人之死给我们造成的损失。
这种行为表明,我们似乎也像古老的阿什拉部族那样的原始人一样,心爱的人死去,自己也必须跟着死去。其实我觉得逝去的人不一定就是多么的惋惜,可能在另一个世界就是享福,不用纷纷扰扰受到苦恼。
有时候我到两个村口的交接地方,我会惊讶的发现,母亲的坟墓和二舅妈的坟墓还是挺对齐的。她们像是约好了无论走在那个世界,她们都是好姐妹。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她们在人生的终点时候一直牵挂的,就是一个舅舅的儿子婚事,母亲一直给联系小姑的女儿,而二舅妈一直都在操这个心事,至于为什么她们会把这件事情比她们的生命看得重要。
我不是很清楚,有时候会打电话很长时间,这件事情母亲倒不是很上心,但是二舅妈一直很牵挂,直到离世的那几日。
听二舅说还不断叮嘱,这个也从去世那一刻全村的老少都去为她送行看出来,她可以为了别人的事情茶不思,饭不香。
从来不和别人红过脸,喜欢她的人和不喜欢她的人从来不表现在脸上,也不会把别人家的事情絮絮叨叨乱说,从我个人来讲二舅妈身上能散发出自然的气质美。
长辈已逝,留下的很多事情只剩回忆,但是我们不应悲伤的去追忆,因为我们这样只会更加悲伤走不出那个世界。
正如我们一直都在寻求价值感,如果童年时,某一种方式令我们找到了价值感,此后我们便会执著在这个方式上。
并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般只找到了一套寻求价值感的方式,越困难的时候,我们会越执著于这一套方式,认为这是唯一,但其实在最困难的时候,改变或调整这一方式会更好。
母爱极其珍贵,我们应该给值得的人。很多的倾诉,多是自恋式的絮絮叨叨,这时的倾听并没价值。
并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做别人的垃圾桶的人,一般都不会被别人所重视。大家都需要你,但没有人会重视你爱你。
我们对死亡的这种态度也深深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如果我们不能在生活中游戏之中,对生活本身孤注一掷,生活便显得贫乏,好与意义,平淡而肤浅。
这人死之后,往往悲痛欲绝。这使得我们不愿意想到自己会有危险,也不愿设想同自己有关的人会遭到什么不幸。
我们不敢从事带有危险性然而又是必须做的工作。诸如在空中飞行,远征到他国,实验爆炸物等等。
我们不敢设想自己会遭到不幸,因为,如果灾难降临,谁能弥补更大的灾难:母亲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这样重大的损失?我们说是从一切事物中排除死亡,也随之排斥了很多东西。
所有这一切之必然结果,便是我们力图从文字来表达对于逝者的点点滴滴的追忆,在文字和现实生活中,我力图寻求某中东西,给悲伤的生活得以慰藉。
但是很遗憾,我们见惯了知道该怎样去死的人,以及死去的人活人却无能为力去救他们,只有在活的世界,我们才将自己同死亡距离拉近了一步,经历了人死悲惨的剧情,我们自己却无法做好自己的编剧。
正如人生就像是弈棋,一步失误,得了坏病,其一生全盘皆输,这真是令人悲哀之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
在文字的领域里,我可以通过拙劣的叙述方式找到了和逝去的人的心灵对话。
只是这样的对话更让人无法继续下去,终究没有什么可聊,活的时候还可以等待下一次好好聊天的。
作家梁文道一篇文章写过两个海峡两岸的台湾95岁的姐姐和大陆89岁的妹妹仔桃园机场分别的时候,说这一别我们肯定再不会见面了,但是在天堂我们还是续做好姐妹。
对于这样的场景我们无能为力,时间是无情的,感情是根深蒂固的,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天堂或许不存在,地狱可能是诅咒,但是只要有姐妹情,在哪都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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