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见小龙了,他的食指中指成190度弯曲,乍见之下有点害怕。
他是我的初中同学,许久不见便约了去森林公园玩。
他一直在强撑着给我说他的某个同学怎么怎么样某个室友怎么怎么样,似乎那些凡尔赛般的日子就是他的一样,然后他问我近来怎样。
我说我在店里帮忙,一个月三千块。
许是见我混得惨,他愣了一下,又似放松下来。
“我本来以为自己够惨了,没想到你啊,才三千块!呵呵…………”他拿了烟似乎想抽,但又塞了进去,“唉……”
“我现在在工业园上班,一个月三千五,想想还不如我那堂弟,现在在温州一个月八千多呢!”他说,“现在整个屋里就我工资最低,我爸妈有时候问我读大学有用不,早知道还不如当时去做学徒了呢!一个月才三千来块,干嘛呢我们在!”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继续在自言自语。
我有一点难过,有一点想哭因为我发现2020年的100块钱,居然跟2016年的二三十块钱差不多。
我问他手怎么了,他说为了个女人弄的。
说起女人,他又变得生龙活虎,神采飞扬,抑扬顿挫来。
似乎女人成为他唯一亮光了。
我想阻止他,因为他有的话越说越难听。
可我终没有,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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