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文化在我国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
近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汉武帝的鎏金竹节熏炉,远可追溯到3000多年前殷商时期“手执燃木”的祭礼。在远古时期就开始有了香文化的迹象,在宋元时期达到了鼎盛,不仅佛家、道家、儒家提倡用香,普通百姓也将香视为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
贵族的妇人出行,丫鬟都会带着香陪伴左右;文人雅士以品香为喜好,常常召集朋友一同品香。古语:“焚香看画,一目千里,云树蔼然,卧游山水,而无跋涉双足之劳。”历代文人都有大量写香的诗文传世,从《诗经》到《红楼梦》,几千年来的缕缕馨香,让无数文人墨客为此着迷。

千古文人佳客梦,却是红袖添香伴读书。
隋唐五代时期的文学家和凝在《山花子》中描写道:“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女子几次将那纤纤素手伸向香炉试探取暖,又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酒,红唇泛起了湿润的光泽,娇羞的样子引人遐思。很多人都熟悉“红袖添香伴读书”这句话,但又有几人真正了解它?
此诗句出自清代女诗人席佩兰的《寿简斋先生》——“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素腕秉烛,一缕暗香,流淌浮动,若有若无,迷离之中,阅尽多少繁华沧桑,只为与佳人共醉于书、香之中。“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捻一粒如梧桐子的小小香丸,点入香炉,冉冉上升的香烟牵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
传说汉代皇后的房子叫“椒房”,房内香药配方有利于多生儿子;而贵妃的房子叫“椒风”,房内香药配方有利于多生女儿。后宫妃子这么多,每一个妃子都希望得到皇帝的宠爱,熏香就是吸引皇帝的手段之一。

在古代,守在香炉前的女子,通常都有一个特性,都是为了意中人而愁。宫中的失意妃嫔,《花间集》中的艺伎,都是在等意中人。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千古名作《醉花阴》中写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李清照结婚不久,就与爱人分隔两地,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守着香炉,思念着爱人。转眼又到了重阳节,丈夫不在身边,想起以前跟他团聚的温馨时刻,更是觉得孤独。用缕缕青烟来表达对丈夫的思念,含蓄而惆怅。
明代画作《千秋绝艳》也体现了“莺莺烧夜香”的情节。画面上,崔莺莺立在一座香几前,她右手捧着香盒,左手从香盒里拿出一颗小小的香丸,将要放入香炉中。想必她此刻心里一定牵挂着她远赴京城赶考的白衣书生张拱,用香寄托对丈夫的思念之情。

嗅觉是人最敏感的感觉,也是最能触动人心的。在佛教中,常用香来譬喻证道者的心德。在香文化中,人们常常以熏香和焚香来修身养性,以求内心平静,看清自我的内心世界,反省自己以求人与自然的和谐意境。
南宋理学家朱熹的《香界》写道:“幽兴年来莫与同,滋兰聊欲泛光风;真成佛国香云界,不数淮山桂树丛。”香文化塑造了中国古代文人的优秀品格,文人也保证了它作为“雅文化”与“精英文化”的品质。
宋代道士王重阳在《咏烧香》中说道:“身是香炉,心是香子,香烟一性分明是。”可见香文化对古代文人的影响之深,在一缕缕馨香之中,平复烦躁的心情,引发作诗的灵感。

香文化的传播,与其载体“香具”息息相关。古往今来,香具的形式有千百种,复古感最强的就是鸡翅木整木打造出来的香盒,纹路细致,外观精致,与实木家具搭配起来毫无违和感。炉盖上的独特花纹配上悠扬的青烟,韵味十足。
而紫光檀香炉则是圆润靓丽,成品不需要做烫蜡、涂漆处理,看起来跟玉石一样润泽。红木香具则最具神韵,外观古朴却不失神秘感,十分接地气却不失高雅的情调。每一种香具都独具特色,它们与香的结合都有其不一样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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