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到巴黎看到德加、马奈的画后,感受到:“在学院派看来,空气是不存在的,它是一块空白的空间,他们只是把生硬的、固定的物体放到这个空间。啊!这些新人!他们竟发现了空气!他们发现了光和呼吸、空气和太阳;他们是透过存在于这震撼的流体中的各种数不清的力来看事物的。照相机和院士们会制造精确的复制品;画家们则按照他们自己的性情、透过他们作画时所置身在内的、被太阳照亮的空气去观察一切。这些人像是开创了一门全新的艺术。”由此梵高产生强烈的自卑感,埋怨弟弟为啥不早点叫他来巴黎,以致自己白白浪费了六年时间。下面是两兄弟的对话。
温森特那双流露出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小眼睛,截住了提奥的目光,死盯住不放。
“浪费?胡说。你已经闯出了一条你自己的路。你画的东西与世界上任何一个别的人都不同,是独一无二的文森特·梵高的东西。如果在你自己所特有的表达方式尚未定型之前,你就到这来的话,巴黎准会按照它所满意的模式去塑造你的。”
“你问我你该怎么办吗?我告诉你,你应当向印象派学习掌握光和色。这是你必须向他们借鉴的东西,但是仅此于此,不可再多。你一定不要去模仿。你千万别陷进去,别让巴黎把你湮没了。”
“可是,提奥,我一切都必须从头学起。我全都搞错了。”
“你全都搞对了……除了你的光和色彩。从你在博里纳日拿起铅笔开始画的那一天起,你就是个印象派啦。看看你的素描!看看你的画法!在马奈之前,从来不曾有人像这样画的。看看你的线条!你几乎从来没有明确地画过一道线。看看你的那些人物面部、树木和田野上的人物形象!他们全是你的印象。它们粗糙、不完整,是按照你自己的个性整理过的。这就是所谓的印象派,也就是说不像其他任何人一样地画,不当任何条条框框的奴隶。你属于你所在的时代,温森特,而且不论你喜欢不喜欢,你都是个印象派!”
弟弟情真意切的鼓励无疑是对梵高最大的肯定和支持,梵高六年中的习作中唯有弟弟感受其作品的魅力,并深深感受到与众不同的画风,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首先是肯定,因为个人的眼光帮助哥哥找到属于自己独特,或许上帝就是如此相辅相成创造出的兄弟俩!
兄弟俩谁更伟大呢?
如果没有天赋才能,不如提升修炼自己的独到眼光,套一句俗话:培养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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