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就要出发回家了。福州,我很可能不会再来了,没有什么非来不可的事,也没有非见不可的人,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来了。平生第一次坐火车,“18岁出门远行”,到的就是福州。一个人背着行囊,晚上十点多才摸到省教育学院报到。那是我刚参加工作就报考了函授班,每个寒暑假来学院参加面授。那时并没有几个人有进修学习的自觉,我所在的学校领导也并不支持,除了费用全部得我自理,寒假出来面授还会影响学校的期末工作,期末监考改卷写评语都得我自己托人帮忙。寒假面授赶回家的时间不是小年就是大年了,车站里、火车上全是旅客。那时的火车还是绿皮火车吧,烧煤的,鼻子上好像都会有煤屑,身上臭烘烘的。最惨的是那时候的我坐火车都晕车,晕得七荤八素的,有一次求边上的女同学让我靠窗坐对方却不肯。函授的教材都得从教育学院带回去,记得有一回书太沉了,赶到车站时,背包炸裂了,书散落一地,幸亏同行不同班的黄老师帮我抱上火车去。暑假出来不会影响学校工作,但福州的夏天,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连枕头上都汪着汗水。那么辛苦地求学三年,除了文凭,并没什么知识的长进,我对教育学院挺失望的。倒是后来几次到教育学院培训,受益颇多。此次来榕,又见到几个一起培训的同学,很是亲切。另外就是去看望了一下潘老师。我心里很清楚,老师已经退休了,我也即将退休,再见怕是很难了。我也可以像诗人那么说:我的眼是师大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师大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师大给我胚胎的。虽然在师大,我只呆了一年,但这一年里所认识的老师、同学都一直是我前行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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