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四五点的时候开始微微发亮,最先只是被稀释了的墨,后来,光在墨中渐渐扩散,恍惚中一眨眼,我航行在灰色的海洋中深情的凝望,对岸是闪着夜灯的尖塔。
在济南的这些年,我相遇过很多这样的清晨。有时是在露营的山野,有时则刚从夜会抽身。更多的时候是半夜里从梦中惊醒,一个人抱着被子瑟瑟的坐到天亮。
大概还是中学,一位教我美术的老师对我说过,灰是人生最高贵的颜色。那时候还小,尚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内涵,只是买了很多那个颜色的衣服来穿。等到能身临其境的体会那话的微妙,则又披红戴绿在人群中笑的张牙舞爪。原来,不能等同的不只是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想法,它同样适用于人生的各个领域很多阶段。
最近乱事繁多,每天疲于奔命的流浪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想到两个月后的分离,会有些忧伤,再想到姐姐重复在我耳边的所谓成人世界的游戏法则,又让我对现实更生出几分厌倦。一位朋友曾戏言我生错了时代,如此的性格更适合活在民国。穿着蓝色的长旗袍一边唱着浪漫主义诗歌,一边高扬着革命精神共产主义理想。其实,熟悉我的人知道,我对政治一向不感兴趣,相反,关于诗歌,她早就唱响在我的孩提,直到现在想起来依旧心底柔软的像踩着海草,一往情深。
江南只是我心中的一幅油画,我前世的乡愁,永生不能触及的理想。你穿着的红绸鞋上绣了牡丹,轻轻的路过我家的花园,小镇下着雨,我端着一杯清茶,坐在雕花木门前,看你清脆的笑声打亮了青石板,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好奇妙的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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