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您好,叨唠了。我这边截图显示孩子中午讲评课只听课12分钟,她和我说一直都在里面,可能是网速不好。上一次我记得也有网速不好的情况。建议您帮她再调试下设备,谢谢!”
昨天下午,刚刚结束一个“线上班级建设”的云间研讨活动,就收到了数学老师的留言。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她在跳课玩ipad。
“线上课堂”开始后,为了方便她“空中课堂”和“腾讯课堂”的切换,把她的书桌挪到客厅里,她嫌奶奶坐在沙发上睡觉打呼噜,影响她上课。爷爷便安排奶奶回房间睡觉去,爷爷也出去钓鱼了。
我的“腾讯课堂”跟她同步,为了不造成干扰,我把办公桌挪到了房间,这样我俩在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直播或学习。
数学老师的留言让我联想到她那没有笔记的语文书和英语书,我必须有十足的把握,釜底抽薪。
线上课堂,视力开始下降,晚上开始给她做眼部理疗来缓解用眼疲劳。转身发展充电的ipad有些异常,翻开套子,居然是空的,问她ipad放哪里了。她说,电充满了,放枕头下面。问:为什么?回答:我习惯了。
不行,尽管没有明确数据证明电子产品对人体有辐射,但是ipad放枕头下面想干什么呢?收掉,便随手放在储物柜上,瞥了一眼屏幕一一100%,电量充足。事出反常必有妖!
很快呼吸均匀,应该是进入梦乡了。我也忙着批改学生提交的作业,又临近深夜。
早晨,闹钟响起,她仍就不动弹,我推门叫早,答应了一声,没动静。七点二十,我要开直播了,又去叫了一次,这一次我放在储物柜上的iPad在充电,64%!她知道露馅了,非常麻利地穿衣,洗脸,刷牙,早读。
九点半,我结束“腾讯课堂”,把电脑搬到餐桌上办公。她下课了,腆腆地叫着:老妈,老妈,你看我做的笔记!我埋头做自己的事,没搭理她。又一节课下,我正在参加线上班主任会,她带着哭腔,并深深地懊恼道:“可以借一只耳朵给我吗?”
“说!”
“对不起,我错了!”
“好!等我开完会再聊!”
等我开完会,爷爷喊吃饭,她在房间哭诉道:“她不让我吃!”
“你还一肚子委屈呢!”我转身走进她的房间,从她衣橱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戒尺。
面对“重出江湖”的戒尺,她傻眼了,溜到了餐桌前,好几年没用了,她以为我忘了。两次搬家,她都主动要求整理房间,是担心我发现她藏匿戒尺的地方。
这把戒尺也有些年头了!四年前,幼升小那年暑假,去了澳大利亚,又去了内蒙古草原,回头在清华、北大转了一圈,从恭王府出来时,她和马天天闹着要买纪念品,结果我和天妈一人买了一把戒尺。想到那个暑假,她还回味无穷;想到那把戒尺,眉飞色舞瞬间凝滞。
好了,中午半小时古筝,晚上半小时软笔练起来,明早开始早半小时起床早读,笔记工整地记起来,什么标准高按什么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下午,我在做着明天的课件,她跷着二郎腿,哼着歌儿,补着笔记,又一声声“老妈”“老妈”地叫个不停,中午还哭得“呃”“呃”的,这心态像谁呢?
好像我当年也是这样,我妈说:“女孩子没血性(当时不知道啥意思),才打过又忘了!”
她把iPad藏在枕头下,跟我们晚上睡觉前刷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是一样的。
寒假里许多的计划因为疫情都泡汤了,好几篇写了一半扔在了那里,教学案例被催了几次,回复还在锅里煮着,煮到今天还没出锅。德育案例也在那里,没有开始。只是翻了一些书,听了一些讲座,追了一些人的日记,有的理性,有的感性!网络上关于疫情的各种信息,不知道真假?
过去的两个月都忙些什么呢?《封城日记》和《老俞闲话》都告一段落了,在上海市决定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调整为二级响应时,我们关注一下自己鸡零狗碎的生活吧!
此刻,角色转换一下,从“手握戒尺眼里有光”的老师切换成“手拿戒尺心里有度”的家长,合理解决亲子矛盾。
李玫瑾教授说:“小时候不要太宠溺,长大后要去尊重!”没有人教我们怎么做父母,就让我们一路修行一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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