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消失?人家都说,摩羯座是冷战之王。你还真是不负盛名,李畅有多难过,你连告别都不说。你真是...” 余海因为愤怒而显得语无伦次。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尝试着把手里的烟点起来,不想直面余海的情绪。
“有什么是不能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呢?连个原因都没有?李畅生日的时候,你不还给人家写了情书吗,怎么一转脸也没什么征兆就把人拉黑了?就因为他工作忙,最近没顾上你?你找他,骂他,怎么不行?这也是很多年的情谊啊。”
“你不懂。”
“你懂,你懂个P。不就是喜欢吗?你他妈当面说啊,你就怼他脸上问。你这叫什么?这叫怂,就知道逃。” 我知道余海不是替李畅打抱不平,他实在见不得我这个怂逼的模样。他知道我心里难过,脸上又犯浑。
被余海说的有点难过,喜欢李畅这件事情被我搞得人尽皆知,突然间,变得不高级了起来。一个人世间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爱而不得的悲情故事。
“呸呸呸,瞧瞧你这出息,大学学人家在墙上写了一墙诗,拿搭讪来的小帅哥当挡箭牌,就鼓不起个劲跟李畅说喜欢。”
“我大学才不喜欢他。” 这烟真难抽。才学着抽烟,烟雾缭绕的时候,悲伤就附上朦胧的美好。其实,还是俗气。
“拉倒吧,毕业的时候,闹脾气,两年不理人家李畅。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朋友谁会在意到这种地步?” 余海硬生生掐了我手里的烟,“什么时候学的坏毛病。你跟我还不说,你打算跟谁说?!自己躲在被窝里哭吗?”
“我怎么没说?性别迥异,取向相同,有什么好谈的?我只不过没有以前喜欢他了,不想遭这份罪了,行不行?”
“你前两天不还写了生日卡,又是祝愿又是爱的吗?”
“我还吻他了呢。所以说,没那么喜欢了呀。那么浓郁的爱,也是会被消耗掉的。我撑不了那么久。”
“你......” 一瞬间余海突然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心疼。
“我连爱都说出来了,就不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了。你疼惜他和我这些年的情谊,可是,我没有。这些年没辜负过,该说再见的时候,我不能死乞白赖的不撒手。青春是值得回忆的,但也只能用来回忆。我还得把日子过下去不是?” 没有办法仰仗香烟的我,只能时不时的往嘴里塞口酒,妄图把这份难过表演的洒脱。
“余海你说,我不做的决绝,李畅哪里会放过我,他有多享受我浓郁又不搅扰的爱。但是我撑不住了。就像癌症患者,这手术我得自己动手。这么大的决心,你也不表扬我。哼,难过。” 或许,俏皮撒娇会比酒好。可能也没用。
“唉,做朋友也行啊,这么多年,说断就断了,你不难过?”余海口气里全剩下疼惜。
“谁要跟他做朋友,老子又不缺朋友。而且,我没有这种朋友。反正比在一起好过。不能总是视而不见,我看着很有耐性吗?我是执拗,可是,我不是蠢呀?喜欢他的我,让我觉得蠢的不配活着。” 话真的只有往重里说才觉得胸口有凉爽的气息渗过。我这么骄傲的人,因为爱情,突然显得卑微而惹人怜悯。
喝酒吧,喝醉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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