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05年的事。我一直是在全寄宿学校读书,学校远离人群,远离热闹,在这里就像在一个监狱里“服刑”。周围只有无边的山和满地数不清不知道是水稻还是麦子的植物,而我唯一能逃离这里的机会就只有一个—中考。但人生总会给你开玩笑,想去的没考上,而洗剪吹杀马特学校就没考虑过。这下人直接傻了,这是逼爷去新东方学个面点,挖掘机什么的,了却惨生啊。但幸运和可悲的是以前的学校要了我,我兴高采烈的做好继续蹲“监狱”的准备。
报名的当天一起直升的损友们约好到老地方见面,一块去报名。拖延症的我总是去晚,但或许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一次晚到。又搭上了去往“地狱”的公车,我看见了你,包裙,上身白色,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脚边放着几个袋子。因为这班公车是当时专为去我们学校开的,所以直觉告诉我,她是去“监狱”报道的。当时我给她打了个分:不错。
一到学校,以前的损友都在一个班,还是老王带,就我一人分到了其他班。正在我在那准备蛋蛋的忧伤时,老王来了,问我:“想不想回来”。我鸡啄米似的点头。“去教务处把班换了,就说我说的”,老王说到。手捧着“圣旨”,我的蛋蛋也不再忧伤了。
我不记得那天是什么天了,但按照戏剧套路,应该是个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大晴天,然后背景音乐放着《晴天》。一进教室,你居然就在我旁边。因为我们学校人比较少,都是单人单坐,但还是觉得好近好近。近到我都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不是海飞丝,也不是飘柔,更不是夏士莲,但我可以肯定是我这辈子闻到过最好闻的味道。
我有一特长,也是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为傲的一点,我想认识的人,一会儿就能打成一片。自然而然,我们熟了。我骂你大傻逼,你骂我瓜娃子,总是一个人笑的咯咯咯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原来就是这样。青春期那些花样,大家都懂,说着没劲,但体会后,又念念不忘。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我想把你藏在裤兜里,只想一个人的时候把你放出来,但你的光芒太过耀眼,吸引了太多人。结果就是其他班的男的,对我怒目相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时的我就想,既然大家都喜欢,就各显神通呗,谁有能耐,谁就是赢家。但谁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种能耐叫,直接把竞争者KO掉,我不是就稳赢。然后就是电视剧一样的情节,两个班差点群殴。但优势毕竟在我这边,我记得那是个深夜,应该是秋天,因为那个夜晚我有点哆嗦。下了晚自习,我找个机会说给你说点什么,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但我敢肯定一定很傻逼,因为我记得你什么都没说,然后就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我也不记得当时知道你们在一起我是什么感受,或许心碎,或许宿醉,又或许流泪?但我知道到现在我听陶喆的《普通朋友》就会想起你。
时间断断续续的过,高二下学期我转校了。我们就断了联系。快毕业时,我们不知道怎么在网上又有了联系,叙叙旧,谈谈天,谈谈地,谈谈人生,谈谈天气。转眼我们就奔向大学,你去了航空学院,成了未来空姐的一员。而我就是一个三本学校的一个对未来充滿憧憬的青年。
一次机会,我到你读大学的地方来玩,我们见了面,我记得我当时在德克士等你。冬天,手里捧杯热饮,一头从未修饰的长发,那个怂样我现在都依稀记得,还特装,明明眼里只有门,却装假瞅其他地方。当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突然有种电影的感觉,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你,只有我,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们一起见了两天,你知道我哥们都叫我李老师,你叫了两天的李老师。你叫的李老师为什么就和别人的不一样,那么甜,那么黏。
我记得的最后一次聊天,是一个冬天,凌晨三点过吧,在网上聊天,知道你不高兴,给了打了电话。我知道你前男友找你,现男友爱你等等。我全身颤抖,不知道是天冷还是因为什么。。。。。。
去年,你结婚了,邀请我去,我确实有原因去不了,但内心深处,我确实不想去,不想。就把这篇文章送给你,当新婚礼物吧。愿你还记得我。
每次不开心时,我脑中总会想起,你弯弯的眼睛在叫我,李老师。
迟到的祝福:新婚快乐,小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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