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虎
小品一词晋代就有,其时是佛教用语,是指佛经的节本。有小品大品之分,详者为大品,略者为小品。如鸠摩罗什翻译《摩诃般若罗蜜经》将较详的二十七卷本称作《大品般若》,将较略的十卷称作《小品般若》。小品作为文学概念是在万历三十九年,王纳谏编的《苏长公小品》。明末小品是指隽永新异、篇幅短小的散文体。广义上的小品包涵很广,现在人们提及的小品都是指狭义上的小品,是关于说和演的艺术。要求内容典型、语言清晰、形态自然。
可见,小品一开始就是以艺术的形式出现,从佛经到文学再到表演。艺术源于生活,可以高于生活但绝不是脱离生活,任何艺术作品其目的都是起教育和审美作用,小品也不例外。
近观近年来中国的小品,其内容无不叫人担心。有的小品无毫无主题,内容谎诞,思想上也存在问题,只是靠演员滑稽的动作搏得观众一笑,不但单纯以搞笑、逗乐、戏谑、调侃为目的,而对戏谑对象的内容不作价值理性的人文精神的思考明辩,不是对假丑恶的嘲讽和鞭打,而是对弱者的嘲弄和对假丑恶不自沉歌颂。这种拿别人弱点和痛苦为料笑、来忽悠。已不是语言艺术问题,而已成为思想道德问题。
在中国,80年代以后,我国的小品事业得到空前发展,产生了一批优秀的小品表演艺术家。赵本山则和陈佩斯不失为典型代表。他们的表演水平确实较为完美,语言诙谐幽默、动作夸张可笑;伸缩有度、自然大方、独具特色,深受群众的喜爱。可惜的是,纵观他们的小品,真正靠内容取胜的也并不是很多,赵本山的经典作品《卖拐》、《卖车》除了忽悠还是忽悠(且形式雷同)。而陈佩斯的代表作《吃面》也是除了丑态还是丑态等等。这些作品既无内容更无主题,不但没起到教育作用,也没起到审美作用,倒是教会了人们忽悠、耍赖。尤其是《卖拐》、《卖车》,我不知道那些瘸子,脑大脖子粗的人看了过后会有怎样的感想,笑不笑得起来?再看赵本山、宋丹丹、牛群合作的小品《策划》,看时确能引人发笑,但笑过沉思却再也高兴不起来,“鸡公下蛋”这种谎诞的东西居然正二八经的把全国人民调戏、愚弄、忽悠了一翻,叫人哭笑不得。真是庸俗之极、无聊之极!
也许有人会站起来说,喜剧小品嘛,不就叫人一乐吗?干嘛那么较真?笑笑足也,管它什么内容不内容!其实非也,现实生活因拿别人的生理缺陷来搞笑而酿成的悲剧还少吗?(我在这里不想举例)“真在的喜剧小品都具有深刻的人文内涵和人道主义精神,建立在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基础之上,是建立在对真善美的呼唤和对假丑恶的鞭挞之上”所以,小品不能以任何形式来宣扬假丑恶这些东西,因为它给社会带来的是不健康的心态和悲剧的酿成。
既要有笑料,更要有健康的内容,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品。这方面的作品也不是有吗?巩汉林和赵丽蓉的《如此包装》;赵本山、范伟、高秀敏的《拜年》等这些小品,形式巧妙、内容健康、主题鲜明,宣扬了真善美,鞭挞了假丑恶。人们在开怀大笑的同时受到教育、受到启迪;雅俗共赏、愉悦心身。
最后呼吁,我们的小品工作者要全面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和创作水平。多深入生活,多挖掘、多采撷。创造出更多有质量、有意义的小品来。不再把娱乐弄成愚弄。为了逗乐而丢掉了最根本的东西,这样的作品即使登上了大雅之堂,他最终的结果还是会遭到人们的唾弃,为一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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