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啊,对早起相当恐惧。
记得那日,本公主顶着睡神亲手打造的一头“大波浪”,口叼牙刷,身着牛奶睡袍,手指那些急躁透顶的铃一响就在跑步的人,一展歌喉,忘情地唱起数鸭子:
“门前大桥下,跑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可能是因为唱得太过投入吧,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到从楼下射过来一道鄙视的目光。直到楼下那一声令人永生难忘的叫嚣声响起。
“切,你们女生不就是早起不了吗!”
“呸!”
我气得差点没把嘴里一口“老泡沫”吐出来,望着那渐渐跑远的墨绿色背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小女孩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卖火柴的。
“叮铃铃铃铃……”
“啪!”
熟睡中,闹钟在耳边响起,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这闹钟倒也是个趋炎附势恃强凌弱弱肉强食的伪君子,这么以来,早已完全没了先前意气风发的强大气场,宛若一个小老头,静静地躺在床上,不敢出一言以复。
我瞅了瞅手表,即刻傻了眼。
才五点半!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这么早起,也太折磨自己娇弱的身子骨了。
一个鲤鱼倒跳龙门,钻回我的“被窝宫”。
“切!你们女生不就是早起不了吗!”
那个不知名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狂轰滥炸。
好吧,虽然我没有李商隐“帘间独起”的情操,也没有白居易“沙龙灭残烛”的幻想,更没有鲁迅刻“早”字的大志。
但是我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愤慨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一咕噜起身,寒冷贯彻全身,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又穿着衣服躺了回去,就好似一个拆了又封的包裹,一切如初,那么安详,那么和谐。自我安慰道:七点钟起床的人都是被生活所迫的。
起床应是:自然苏醒,闭着眼享受着周围安静而祥和的一切,或阳光明媚鸟儿叫,或天街小雨润如酥,再扭几个全新的睡姿,慢条斯理地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看看手机听听慢歌,和枕边的妈妈说说笑笑,愉快下床。
不是:听见铃响如诈尸一般。
而是:看闹钟不是为了起床,而是为了看还能睡多久。
“叮咚!”
原来是头脑特工队发来信息了,点开一看。
“本次起床共用时二十六分钟,您已经击败了全国55%的学生,但是,由于本次系统故障,本次起床记录失败,正在重启。”
“什么!这个新来的早起君是来夺权的吗?竟然间接骂我,而且未经允许擅自重启系统。”
是时候展现我的“爆发力”了。
一咕噜起身,寒冷贯彻全身,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跑进了洗漱间,望了望镜子中睡眼朦胧的自己,蹭蹭蹭地刷完牙,强忍着头发打结的疼痛,梳好了头发。
我长嘘了一口气。
经过了“墨绿小嚣张”、“早起君”、“寒冷哥”的重重折磨,我终于依靠自己顽强的毅力,登上了早起的历史舞台。
我大踏步的走向刷卡机,以“全校第一”的身份,郑重的将写着“陈乐尔” 的卡拍在刷卡机上。
随着“滴”的一声,初升的太阳普照大地,我昂起头,警惕地对太阳说:“别低头,皇冠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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