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如往常一样,提前十分钟出发,骑上她的自行车,渐渐地汇入到上班的人流中,此时,太阳初升,樱花烂漫,微风抚面,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她不紧不慢地蹬着车子,早早地来到了学校,在大门口,扫码,测温,记录,然后向教室走去。
走进教室,打开灯,接着南北窗户统统打开以通风。
花架上那紫色黄蕊的花再次吸引了她的眼球,这种花,花直挺挺地开在厚大的绿叶之上,整齐地排列组合在一起,挤挤挨挨,花与花之间不留一点儿缝隙,从上面看,只有花,不见叶,叶子默默地藏在花底。
她边整理花架边欣赏花儿,心情美美哒,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啦,她想。
就在这时,她发现第三有盆花用塑料纸包得严严实实,这大概是昨天哪位家长带来的,她想。她怎么没及时把塑料袋去掉,把花捂坏了多可惜。
一边想一边撕塑料袋,渐渐地心情不美丽了。原来,塑料袋里包着的是一枝绿萝,插在一个不锈钢杯子里。这家长,真能应付差事。
她们这所幼儿园,虽在县城,但在县城的边缘,以农村幼儿居多,还有的幼儿长期由爷爷奶奶监管,父母在外打工,有的孩子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由老人照管,老人不能很好地配合园里的工作,让她很是无奈。作家长工作很考验她的耐心和细心。
这会是谁拿的呢?家长什么时候放的她居然没一点印象,是我工作失误,她自责。
到底是谁?她不由猜测起来。
会不会是王泽阳他奶放的,王泽阳母亲离婚走了,把他判给了父亲,父亲长期在外打工,把他交给奶奶照管,他奶奶年近六十,耳朵又沉,和她交流沟通很是困难。
记得上学期开学伊始,园里要求幼儿带绿植,王泽阳奶奶拿了一个塑料盒子,上面栽了一根青菜,肉眼都能看出是临时插上去的。她说,好俺姨呢,拿这是让娃观察看呢,让娃给花浇水呢……你拿的这两天就干了,死了,还能看个啥,你好歹也栽个啥花花,有希望能成活的,经她耐心细致又大声地解说,老人家才同意拿回去,栽了一株兰草拿了来。
一声早上好打断了她的沉思,原来是保育老师进来了,舒雅忙向她说明了情况,她连说,不知道,不知道么。还说这家长真有意思,说完还呵呵地笑起来,捏着绿萝的叶子提起来,看了看,又放回了水杯里,水杯里还有水。她对舒雅说,干脆让家长拿回去算了,放这也不好看。
她把插着一枝绿萝的水杯放在花架底层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她俩各干其事去了。
配班老师进来了。
楼下传来家长的嘈杂声,有大人,有小孩,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紧张的晨间接待工作开始了。
一阵忙碌。
午休起床后,舒雅又提到了水杯绿萝之事,配班老师笑着说,是我弄的,昨天在部室活动时用到的。我就说怎么不见了,害得我找了半天。
啊!两人睁大了眼。
哈哈哈,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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