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的第二天

早上醒来已经快9点了，第一次这么晚醒来，又做梦了。一直在回忆梦中的情景，是有一年独自乘高铁去汉中。当时有个景点与褒姒有关。这次梦中又游了一次，原因与最近看的飞刀叶写的《后宫褒姒传》有关。

褒姒，中国古代四大妖姬。谋比芈月，“妖”似妲己，乃一笑倾城点冷美人。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传说中，含冤千年的神秘王妃纷乱先秦，群雄逐鹿，江山如赌，美人如棋。命如戏一笑，倾城千夫指。红颜有泪无人闻，烽举骊山山河碎，十年梦醒已无君。

一直认为在锦苑开伙，对我来说是浪费时间。可是元旦这几天，孙子都在锦苑。今天虽没有早起给孙子买面包，倒是去了锦苑附近的市场去买菜。

尽管是新年的第二天，不到10点就有不少小学生去上辅导班了；卖房的中介，也都坐在打开电脑的桌前忙碌着。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对卖老姜的人说：“你就在那卖哈，我一会儿就喊人来买。”他答应着，车前有不少买主。

今天菜市为何这么热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六，有花鸟市场。

说是花鸟市场，卖什么的都有。看着热闹的场景，想起初中学农时，与同学走很远的路，去赶场的情景。并不是卖的东西便宜，而是卖的东西品种多，也只有逢场才有的卖。那些不知是卖鸟还是遛鸟的人们，坐一处开心地聊天，仿佛是为了这一周一会。

有个卖鸟的人，装了一大饭盒的卤菜，有豆腐干、卤鸭和猪肝，倒一大杯白酒，独自在寒风中狂饮。他旁边是一桌旁若无人的茶客在摆龙门阵。这自我惬意的生活，真让人羡慕。

新鲜的海带，有时没有把盐渍泡干净，熬出来的汤，咸得无法下咽。买了一把海带12元一斤，10元。推销员往每个装海带的塑料袋里，放一个名片，说以后如果买得多，他就直接送货上门。正准备转身离开，发现地上有五元一斤的海带，又买了半斤。

大家对这种压缩很紧的海带丝，非常感兴趣。买4袋15元。一袋可以泡出，去掉水的海带丝7两。以前听同学说，压缩饼干吃多了会胀死。结果后来吃了好几片压缩饼干，不仅没有饱的感觉，更别说胀的感觉了。第一次听说，见到这样的压缩海带丝。因此，还是有所顾忌，没有购买。

走出市场，听到喇叭里不停地说蟑螂、老鼠死光光。回头一看，那人身上的白大褂，也印满了宣传语。喇叭里不停地播报药用效果，他只埋头专注地看自己的手机，仿佛人到心到生意就到。

穿过大街，远离了市场。有一个挑担的农妇，有一篮野菜。我故意问她是什么菜，她说地地菜。记得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一次学工下班。与同学路过一垄田地，满田间都是绿油油的地地菜。采了一饭盒地地菜，回家洗净，放了点猪油煮了一碗汤，那翡翠般的汤色，那清香的滋味，终身难忘。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再吃地地菜，会是什么感觉呢？如果是在田地，我想我还会去采，还会带回家品尝。

尽管是一路小跑，回家已经是11点过了，买个菜居然花了一个小时。老公和孙子吃过了早饭，一个在看手机，一个在剪色卡纸。从昨天开始，孙子这周的兴趣，从做胶泥转移到剪纸。我对孙子说：“你把昨天和今天的数学题做了，我和你一起做剪纸。”本来这周开始厌学的孙子，一想到有8篇数学题要做，就很抵触。从早上11点开始，直拖地下午1点。我说：“你中午想吃什么？”“火腿肠酱油面面。”孙子兴奋地大声说，“你是奶奶的乖孙子，快抓紧时间把题做完就吃。”孙子马上脸色一变，把手中的剪刀一扔，“我就不做题！”“那你就不能吃面哦！”老公幸灾乐祸地说着，心里有些怨他，孩子最怕即将。我把本子和文具盒放电脑桌上，“你是个多聪明的孩子啊，这几篇题一会儿就做完了。”他还是坚持不做，不吃饭。

我进到厨房，把昨天没吃完的饭菜，倒进汤锅里煮了一小锅，正好够我们吃的。对老公说：“你只对孙子说，做题和吃饭睡觉一样重要。完成了，可以吃自己最喜欢吃的火腿肠酱油面面，还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奶奶剪纸，做粘贴画，其他的什么话都不要说。随便他拖多久，今天不完成就不能吃饭。”然后，我们一人一碗烫饭，在孙子面前一边吃，一边肆无忌惮地谈笑。孙子抬头看着我们，我说：“你想不想吃饭？”“我想吃火腿肠酱油面面。”“好，你把题做完，奶奶马上就去给你煮。”看到他好像有动作了，我立刻放下碗筷，把本子给他翻好，把笔送到他手上，又回去把饭吃完。然后，坐在他旁边，看到他写题。8篇题，对孙子来说，的确有畏难情绪，但是说了就必须完成，他实在不完成，我也没辙。我是绝对不会为学习，特别是做题打他。如果带着不愉快的心情做题，孙子一定更加厌学。眼看孙子还有三道题就要做完了，我迫不及待地说：“我去把面给你煮好，你一做完题，就能吃面了。”“不……”孙子拉着我的手，“你不要去煮面，我要全部做完，你给我改了题，我再吃面。”我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小孩。

趁孙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做剪纸的时候，我赶紧看一下“麦家陪你读书”。在今天的共读中，继续阅读英国小说家A.S.拜厄特的《巴别塔》。

“巴别”在希伯来圣经文化的语境中，意为“混乱、变乱”。 《圣经》中讲到大洪水退去后，诺亚方舟上的幸存者回到地面，繁衍生息，使用同样的语言，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后来，他们决定建一座通天高塔，名为“巴别塔”，直达天堂，来传播声名。此举引起了上帝的不满，他打乱统一的语言，使人们无法沟通、彼此猜疑。建塔的计划失败，高耸入云的巴别塔轰然倒塌，人们各奔东西。生活中的“巴别塔时刻”指的就是明明说着相同语言，却因各自不同的理解和情绪作祟，彼此不能理解，变得“鸡同鸭讲”一般，甚至误会频频，争论不休，而言语成为互相攻击的利器……

作者A.S.拜厄特，如今已84岁高龄，被《泰晤士报》称为“1945年以来英国最伟大的50位作家之一”。她著作等身，荣誉颇丰，获得了英语小说界最有份量的“布克奖”。 拜厄特曾感慨：“在剑桥，男生和女生的数量比是11：1，我们必须比男生更努力。当我们想到自己的未来、工作和婚姻时，又被致命地打击了。男性可以同时拥有爱情和婚姻，女性却很难做到。”在写作方面亦是如此：“女性只要写些有头脑的文章，就会让批评家很不舒服，他们觉得那就像是狗只用后腿站立那么不自然。”她左手写作，右手评论，拜厄特评论起文学作品来毫不留情。

作为一名女性作家，拜厄特拥有渊博的学识，尤其关注女性在父权社会中的境况与困境，作品大多涉及爱情与婚姻、逃离与漂泊等主题。正如正拜厄特曾说过的：“我不想写小女人的东西，而是想写对人的思想有解放意义的小说。”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故事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叙事手法彻底改变了。她的写作格局也将带领我们进入更无垠的思考世界。

今天阅读的内容是围绕的主题的两场审判。弗雷德丽卡的离婚案终于开庭了，她只怕一件事，就是失去利奥。在法庭上，弗雷德丽卡面对着丈夫、律师、许多素昧平生的人，回溯了自己的婚姻。当她回答问题时，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但那绝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安静的年轻女子，在为人生发声、宣示、嗟叹，她发出的是所有知识女性早该发出的声音。弗雷德丽卡在法庭上，和她在婚姻生活里一样孤立无援、孑然一身。审判结束后，弗雷德丽卡觉得自己好像刚看完一场电影，电影里有个她瞧不起的蠢女人，经历了一场审判，被奚落了一番。

长日将尽，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天走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在那里：阅读是邪恶的，是一种疏于职守；人生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一团混沌。

又经过了数天在法庭上的针锋相对，裘德的案子也宣判了：《乱言塔》被指控为淫秽书籍。在各自的审判中，弗雷德丽卡和裘德都失败了。

但斗争还在继续，弗雷德丽卡竭尽全力争取利奥的抚养权，并在监护权听证会上获得了胜利，关键原因是利奥清楚地表达了和母亲在一起的愿望。

明天的“麦家陪你读书”，将尝试从某些角度分析、梳理这本深刻的小说，或许相对于原作的深刻，难解其一二，但也定能有所收获，这正是阅读的价值。

说实话，这些经典小说，尽管是在领读人的梳理下共读，还是觉得非常吃力。但是，读与不读应该还是有所区别。这至少算是今天弥散着书香气息的时光……

短暂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明天中午前去父亲家上岗，妹妹休息一天。只要孙子去了，父亲就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