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像一块冷藏肉,美术馆像一台大冰箱。
(一)
有借,不一定总是有还的。元宝湖借了岸上的柳影桃花,借了天上的云光,就没打算还。
于是,就这样占了便宜。
借东西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美术馆的檐顶和大剧院的玻璃也打算借。
于是,檐顶波光粼粼的一片。
大剧院的玻璃波光粼粼的一片。
如果,时光是有形状的,应是这般模样。
大剧院像大的乌篷船,岸边泊着乌篷船。大乌篷船与小乌篷船相视凝望……
风吹过,落花如雪……
花瓣就躺在绿茵下,我并没有精力关心花葬何处。
因为,现在的我,可以说是饥寒交迫了。
美术馆是恒温恒湿的,温度计显示21.4℃。我一度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假温度。
我觉得自己像一块冷藏肉,美术馆像一台大冰箱。
小Q说,负一层是在水下的,因此会比楼上冷些。这个说法,我还是认同的。
嗯 ,这层汗毛立的真好看,我唯有自我开解。
在负一层,小Z加了件针织开衫,XY姑娘问我借了毛衣穿在里面,小S衬衫里加了保暖秋衣。
男生们似乎是不怕冷的,可是小Z紧紧贴着墙角,仿佛可以阻挡冷气,小L却在展厅里时常转悠御寒。
我曾穿着短袖,在大学图书馆里看一天的书,胳膊冷的起鸡皮疙瘩,并没有感觉受不了,我对自己的健康状况很满意。天真的以为,空调之冷,不过如此了。
事实证明,还是太年轻。
我数了数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立,我要微笑服务。
“这里为什么这么冷?”
“因为美术馆要恒温恒湿,才能更好的保存展品……”
(三)
在《权利的游戏里》,总是有人提醒,“Winter is coming……”
我说寒冷从来没停止过,不是这种冷,就是那种冷。
照着阳光的佛罗里达,
西西里岛晒着太阳,
海南的太阳烧得通红,
敌不过美术馆的冷气。
春水春水自雍容,
役夫役夫自憟憟。
先生在莫干山上生冻疮,这点寒冷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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