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鼠带着小柱子他们三个人,在旭日东升时来到沙匪老咸菜缸的大寨。
四个人站在沙丘往下看,不禁感慨起来,四面巨大的沙丘,围住了方圆足足有十亩地的平整地带,周围都用土墙围起来,一个大圆圈,套着四个小圆圈,每个小圆圈就是一个小寨,寨子里有一眼地下涌出来的泉眼,一年四季都不会干涸,房子也比沙响风的房子气派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到现在才明白,大哥说得沙匪也分穷富,唉,如果不是看到四眼井,还真不知道独眼井是那么可怜。”焦二感叹道。
“哼,你们只知道沙响风占据有利地形,能抢先截获沙漠客商,哪里知道老咸菜缸的厉害,他可是有蒙古王爷在后面支持着,这次你们跟我来对了,都别磨叽了,走,我们去见老咸菜缸父子去,先讨些好吃的好喝的,这一晚,快把我累死了。”
老咸菜缸,真名无人知晓,他喜欢别人称呼他做老咸菜缸,就算是手下的小喽啰,只要喊一声缸爷,他就会露出笑容。他的儿子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让别人叫我们的真实姓名,老咸菜缸凶狠地盯了儿子很长时间,然后说:“你这娃子还年轻,以后这些话不要问,知道的事越少,对你越有利,咋啦,别人喊你一声缸少缸小爷,占你便宜了?还是委屈你了,哼,你爹我还就喜欢让人叫我老咸菜缸,如果没有咸菜缸,哪里还能有你。”
听岗哨说寨子外来了四个人,老咸菜缸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了儿子小咸菜缸。这小子还算机灵,立刻就让前来报告的人带着他过去看看。
站在寨墙上,小咸菜缸一眼就认出了沙地鼠,内心冷笑,早就让你过来跟着我干,非要多带几个人过来,等来等去,不就是眼下这三个嘛,我还以为能带来三五十人,那样老子在老爷子面前脸上也有光彩。不过,小咸菜缸到底是接了老咸菜缸的衣钵,内心虽然看不起沙地鼠,表面却露出了惊喜的模样,站在土墙上大喊道:“福生兄来得好,稍等,我这就下去打开寨门,欢迎兄长前来!”
小咸菜缸一边让人去给他爹一个信儿,说沙响风手下的悍将沙地鼠任福生前来投靠,一边快去下了土墙,让手下打开寨门,他亲自出寨迎接。
自从小咸菜缸能够单独出马劫掠沙漠通往草原的商客后,这小子就有了想法,虽然大当家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但很多事情他说了并不算。比如,辛辛苦苦出去一趟,得来的财物就必须如数上缴,再由老爷子另行分配,这让他十分不爽。
还有,寨子里的几个元老,都是叔伯级别的人物,他们总是在他面前说什么看着他长大的,言外之意,还不是看不起他觉得他还是个雏,无法担当大任。
小咸菜缸表面上非常尊敬这几个老家伙,但私下里积怨已久,他一直在笼络人心,并且在沙匪之中挑选与自己合得来的人。沙地鼠任福生与他机缘巧合,在一次沙漠打劫时两人相识,小咸菜缸觉得沙地鼠任福生头脑灵活,很适合做自己的高参,就萌生了让他过来的想法。
当小咸菜缸带着沙地鼠任福生四个人来见老咸菜缸时,老家伙听说只有四个人,并不是很重视,就说让这四个人跟着小咸菜缸便可以了。小咸菜缸说,他们是被迫从沙响风那里逃出来的,沙响风的老巢让人抄了。
“噢?这倒要问问,快把他们带进来!”
老咸菜缸威严地坐在山羊皮太师椅上,看见沙地鼠任福生四个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早就想吞并沙响风了。虽然自己拥有四眼井,但依旧眼红沙响风的那口独眼井。
“是什么人干的?我听说新上任了一个西北五省剿匪副总兵,前一个阶段生擒了荷兰悍匪马保利,端的厉害,难道官兵进沙漠了?这里可是死地,以前官兵从来不敢进来剿匪的。”老咸菜缸捻着山羊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大爷,不是官军!”沙地鼠抱拳回禀老咸菜缸。
“那又是谁?”
“衣服都是普通百姓的穿着,兵器也杂乱无章的,冲进寨子里时,乱哄哄的,根本不是官军那样所为,这才让小人们有机会逃出来,看样子,不是其他地方的劫匪,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的江湖人。”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绝对不是官军手段,对了,沙响风在他的屋里挖了一个地窖,把近年来所得财物都存放在地窖里,等闲不可接近,这次被抄了老窝,那些人肯定不知道这个秘密,作为投名状,小的愿意带路,去吧那份财物取回来献给大爷,作为觐见之礼!”沙地鼠看到老咸菜缸不怎么重视他们,抛出了极有诱惑力的秘密。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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