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看原野,看山,听落雪,冰裂声音,原本是件雅事,但树木萧杀,寒风刺骨,却是生活的日常。
冬夜,冬野,看秦岭上一弯白月光,枯萎的秋菊、枯败的夏荷、枯黄的春枝,被惨淡的泊光渲染得,又是凄凉,又是苍茫,还有些彷徨。
回眸时光淡淡流去,亲拂回忆浅浅薄雾,多少童年欢乐趣,数折离别苦,都不复。站在出租房的门前,细数流年。
多想在隆冬雨雪纷飞之中驾一叶扁舟,举匏樽,对房门,虽无人,一杯知是无故人。梧桐老树忆得那年春,多少故人多少恩。聆听着《高原红》那些老歌在草原高亢,恍若置身草原之上,原野茫茫,遍地牛羊,老朋友们踏着潺潺溪流自由翱翔,不觉泪两行。
又羡那倚窗听雨,素笔描画。沐雪赏梅,吟诗作赋。月下花前,落笔成诗。在婉约风雅的水墨里禅意独居,墨香岁月,诗意流年,与文字共舞,与诗意同眠。
遥想当年孟浩然们踏雪寻梅,白乐天的红泥小火炉,以及“万类霜天竞自由”。妖娆的桃花开满春,而冬却无迹可寻,绚丽的彩虹绽天穹,转瞬不留痕迹,世俗烟火、人间浮沉好也罢,坏也罢,终是若那青花瓷器,易碎,碎而彻底落空一无所有。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说娶妻生儿讨个后,也算够了,风风雨雨数十年岁,深深浅浅风花雪月,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品尝一遍,陪着她或他一起变老,能知足,也算好。
在寒冬雾天里,打探春消息。一如候鸟迁徙,又似老马识途,更是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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