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寄情之物。“这种旅行,最有意思的并不在于搜得什么东西,只要跟这些老阿妈、老阿公谈谈话,就可以高兴好久好久。”在旅行中搜集物品,三毛更看重的是过程,是与人相处时的感受。
她是情种,对世间情事的敏感、贪恋近乎痴狂。“在心的天平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比情来得更重呢?”她收藏的很多物品源于情或蕴含情。
一条中国锁链,是金庸太太MAY送给她的小惊喜;双头蛇项链的获得,是缘于和加纳利群岛秃头店主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小教堂一般的盒子是她给予萍水相逢的擦鞋童的爱护与同情……还有与陌生人、与邻居之间的各种情分。
所以这些宝贝虽并非价值连城,只是因为有了人的缘故,有了情的寄予,有了悲喜,才成了三毛生命中的印记。
同时,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三毛逐渐活得通透,占用这些辛苦得来的宝贝的欲望日渐淡薄,明白因为缘分而来的东西,终有缘尽离别的时候,没有人能真正地拥有什么,它们的来和去,不过只是偶然。“我们空空地来,空空地去,尘世间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转眼成空。我们所能带走的、留下的,除了爱之外,还有什么呢?”
多情如三毛!
能跑三毛家抢饭碗的齐豫,将一首《橄榄树》演绎得如泣如诉,我倚着二楼窗户听得竟是有些痴迷。朦胧间,我看见长裙曳地的三毛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穿过台北市南京东路一百三十三巷,举步生风、目光如炬,脸上的欢喜溢了一路。她用温柔而略带稚气的声音说,我流浪一生,无非是奔赴一场场情事,物不是羁绊,情才是。
那些宝贝呀,终究羁绊了她一生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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