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我看见你,就知道我又做梦了(二改)
日光刺眼,画框的玻璃反射着光线,只瞧见画框里笑的娇俏的嘴角
哗啦的声响,犹如被茧丝缠缚住。头顶的白炽灯像是分身了好几个灯泡,耳边嗡嗡响着。
“他醒了他醒了”,炸开了锅,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啪嗒啪嗒。他挣扎着起身,还未坐起,人群就拥挤了过来。消瘦的手背上的针头被拔掉又换上了新的,涌出的血液被药也抵了回去,冰凉凉的流入血管。
白炽灯旁有几只蛾子在扑腾着,啪嗒啪嗒。停在了灯罩上又飞开,于是灯罩上也有被烤热来不及飞走的。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医生在绿色板板上写写划划,圆珠笔敲击着,啪嗒,圆珠笔被收进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电筒的灯管在他瞳孔的上方来回晃着,最后医生和一群护士低头私语着。他又被躺在在雪白的床上。
啪嗒,视线黑了,安安静静的。
嗒嗒嗒……转角的楼梯传来由远及近的声音,他寻着声音找去。窗外日色昏黄,楼梯上铺着蛀满虫眼的猩猩红绒布地衣,一级一级上去,通向没有光的所在。站着身材瘦小的女人,她半身掩在未有光的地方,着一身大红丝绒长裙,挽着的流苏披肩滑到腰间。
可是,那就是她,他的直觉在告诉他。
她像是一团雾,随性妄为。就那样渗入他的生活,扰乱着节奏。可是他喜欢极了这个随性妄为,带着些他抓不到的气息。
他们会拥抱,会亲吻,会缠绵。在窗前,在椅上,在床上。或是弥漫着硝烟,厮杀,枪响,血肉横飞,醒来后甚至觉得手指上都会有微量的火药残留。
梦愈来愈频繁,睡眠的时间愈来愈久。死亡也渐渐成为了主旨,宣泄着不可言喻的快感。痛苦中夹杂着隐晦的快乐,让他欲罢不能。像是赌民尝到了甜头,只会引发更多的欲望。他开始服用安眠药,没日没夜的沉浸在睡眠中,只为了赢取概率越来越小的彩头,给他的生在带去一些理由。就像是个悬崖边沿的疯子,寄托了所有的希翼在身上的这个绳上。
而醒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片雪白夹杂着灰绿的地方,雪白的墙,雪白的被单,灰绿色与白色交错的病服。他躺在床上,入不了眠,感觉不到困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精神抖擞,令他发疯。
小雪的时候,他作为伴郎与堂哥去新房里迎接新娘。是一套民国时期的复式老楼,带了一方小院,院里堆砌在墙角的瓷罐上落了些雪,在渐渐化开。一角的灌木哪怕是在寒冬时节也莫名的青翠。啪嗒,瓷罐上因化雪而掉落的小罐子碎在了边上。跑腿的青年匆匆拾了起来,嬉笑说了句岁岁平安嘛。他抬起头,日光刺眼。
门是虚掩着的,一群人一拥而入,在众人的起哄声下大呼小叫唤下害羞的新娘。雪白的婚纱及地,拖曳着下楼。嗒嗒嗒,楼梯的转角处的声音一级一级下来,光照射到楼梯口的一刹那,他看见她一身大红丝绒长裙,挽着的流苏披肩滑到腰间,就这样遥遥立在那里,娇俏的笑着。
日光刺眼,画框的玻璃反射着光线,他下意识的抬手遮住。
啪嗒,白炽灯依旧晃眼,他眯着眼睛,看向侧边,却见病床边的椅子上坐落着一女人,大红的红丝绒长裙,挽着的流苏披肩滑到腰间。
唇瓣翕动:“好久不见了,你还想我吗”
原文如图,已获得原作者同意
我看见你了,就知道我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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