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开场白是这种的,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憨笑] 初中的时候,我同桌是个小姑娘,当然咯,用初中的眼光去审视一下,还是比较不错的。那天下课,她就一直蒙着头再哭,我也就一直安慰,原因或许是她失恋了吧。她猛然一抬头,从文具盒拿出一把小刀,告诉我划一下她,她自己下不去手。我正天人交战之中,她把小刀递到了我的手里,坚定的告诉我,狠狠划她。 犹豫片刻后我想,这他妈又不是我自己的手,她都能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我满足她一下也无妨嘛。 于是乎,我右手拽着小刀,左手把她的手固定好,狠狠地在她手臂上划了一下。 划完的那一瞬间,我后悔了,我亲眼看着皮肉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绽开,亲眼看着血从她白嫩纤细的手臂上一点点就出。先是血珠往外渗,后来变成了一天血线,最后半条手臂都染红了。 我吓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告诉老师,不敢告诉同学,不敢告诉任何人。后来她捂着手臂就跑出课堂,一星期后我见到她,形同陌路。
从那一天开始,内心的惶恐从我心里蔓延。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不敢直视她手臂的伤口。却又时常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去探视她匿藏在衣袖里的伤口。因为不说话,我开始用大声的玩笑来吸引她的注意,开始用幼稚的动作来博取她哪怕一个浅浅的笑,开始在课堂上用浅薄的知识来炫耀我的天赋以让她能有微微的仰慕。或许是我粗浅愚笨的用心感染了她,或许她本身就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或许……
在临近考试的前一周,在一个旭日暖暖的清晨,在一节记不清是无聊的课后,她忽的转过头对我说,不怪你,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我用极大的意志力忍住了将要蹦出嘴边的噪音,云淡风轻的说,我们当然还是好朋友。心里却在瞬间被阳光刺透,那种兴奋的喜悦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比拟。少年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救赎,如果知道,那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最粗鄙的救赎吧!
直到。。。高中!
中考过后,我们每个人去了不同的学校,时常也有联系,却不走动。在高二的生物课上,我听到了生物老师告诉我们的新名词---厌氧菌,听到了---破伤风,听到了铁锈利器划伤的危害,听到了~死亡。我冷汗瞬间就出来了,没有打湿后背那么夸张,却是实实在在的汗毛倒立。从那天开始的,我的噩梦持续了一个月,还时常从噩梦中惊醒。
直到大学,直到工作以后的这几年,才稍有平复,却还是会时时想起,没有了不安,有的只是对姑娘留下浅浅伤疤后的忏悔。
我对她一直都没有哪儿怕一丝丝情愫及念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那么深的负罪感,或许是因为我胆小,我善良。
一刀下去,手上留疤,心上也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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