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敞篷的卡车上,一路颠簸。转头向后望去,周围是平原,大片大片的农田随着卡车的行进不断运动。整个画面的色调是黑白灰,就像老旧的电影镜头。田野和天空的尽头是夕阳,虽然画面中只有黑白灰,但是我知道它很美,是绚烂的像血液一样的鲜红和亮橙色,夹杂太阳光明的黄。
靠着卡车的栏杆,我敞开双腿而坐,怀里抱着机木仓。车里除我以外还有很多人,大家人挤人地坐着,或多或少带着武器。我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只知道自己将要前往一个基地。
大概天黑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车的栏杆放下,车上的人从车里跳下去。在我旁边的人先下去了,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握着他的手借力也跳了下车。
基地里人匆匆从身边跑过,看起来似乎很忙,不知道是常态还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旁站着一个人,看不清脸面,只记得身材高大魁梧,衣着与其他人相比突出地高级。我向他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住,行礼。他与我交谈,画面中是静音,谈话的内容我一概不知。
突然有刺耳的笑声响起,枪响,长官的血溅到了我的身上。四周是尖叫声,四散着恐惧的氛围。我反射性回头,看到一团黑色一人高的生物,从轮廓可以辨认出是个人形 。
天空是深蓝和血红的过渡,周围是尖叫逃窜的人群,它就站在那里,用它尖锐的声音去怒吼,去嘲笑。没人敢接近它,它的周围空无一人。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它。恐惧使它更加强大,逃没有用,它会读心,会利用人性的弱点,它甚至可以复制人的外貌,这些我早就知道。
我以为它已经被消灭了,他不是早就应该不存在了吗?上一次我们亲手将他毁灭。
但是我已经止不住战栗,恐惧已经渗透骨髓,我可以感觉到骨子里的寒冷使我无法动弹,对敌人的熟知让我更加恐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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