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文by瞿川

（本来是写给一位友人的，但因后来一切释怀，所以还是叫它 无题）

你像趴在墙角的一滩

青苔。时空里只有一角

再往外延伸也只有空气，

断了想象。世人的徒劳无益。

你有——

黑的绿，墨的绿，深的绿

（不是黑得意味深长，

也没有浅得漠视世常）

在黑与绿与黏滑的青石板上

雨水落到深海里沉默千年

的船舷旁，

在废置的阁楼里有大火燃烧，

苍白像一枝月光，

小心翼翼地，你窥探这一切

你胸口有短短的腻着的藻荇

你皮肤下有墙体剥落的叹息

雨天里有一只蜗牛的壳在破裂

幽怨阴晦地，你忍耐这一切

不合时宜地由青苔向外漫延的

沾了灰与空气

你灰多绿少的骄傲

我想，只有最普通的石头

才有勇气说自己是陨落的星星

发出太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