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但是似乎流传在最美的爱情间,那么亲情算什么呢?
1
我再次看见暖暖地时候后,是在一天温暖午后的病房中。
她还在跟隔壁病房的病友谈笑风生,潇洒自如,在看见我踏门迈入的一刹那,她有些惊讶地停止笑声。
“艾薇,你怎么来呢?”她惨白地脸露出一丝微笑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向她走去坐在病床边的独木凳子上凝视她,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她病危消息的“亲人”。
“我,我……没……”她语言有些结巴想跟我解释解释,却被我用手势拦在嘴上,我不想听她对我的任何解释,她的一切我想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更了解她。
她眼眶红润,手指在轻微地颤抖,脸上依旧强撑笑容。
“你还有什么心愿?”我有些突兀地问。
“心愿?”她惊讶地看着我质疑,但声音分明没了底气。
“你能待我走后,能帮我照顾照顾我妈吗?”她语言有些低声下气的哀求。
“为什么?”我故意提高语气问,我想此时房间的其他病友对我一定质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呢?
“你是我姐姐?”她戳戳我肩撒娇的说,惨白的脸泛起红晕。
“谁是你姐,你把我当姐了吗?我还要从别人嘴里知道你要…………”我哽咽地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调皮的倒在床上配合。
“你........你........”
“哈哈,我这不是挺好的吗?”她还是洋溢着那张如她名字一样温暖地笑容自在的回答我。
“你怎么还能笑出来,好什么好,你快要……?”我终于忍不住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说。
我跟她不是亲姐妹,她是我父亲组建婚姻带来的女儿,我们同住在屋檐下,一开始敌对,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和平相处,再后来我北上广家里似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担着,直到父亲胃癌晚期去世,我才从千里之外赶回来,也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但她依旧把父亲的后事办的妥当,那时她才年仅20岁。
她用手擦拭我脸上的泪痕说:“姐啊!其实死啊!并不可怕,怕的是我心中的牵挂。”
我沉默不语,哭成了泪人。
我知道她心中的牵挂是什么?就是她那年迈的老母亲。
“这些年我辛苦打工积攒了一些钱给她,可是我这身体却将她的积蓄连棺材本都赔了进去,以后她有病有痛的一天,连给她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我走的不安心........”她刚那一脸的笑容逐渐的在变,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滴在她骨瘦如柴的手臂上。
“我......我帮你赡养她,你安心,毕竟这几年阿姨也算我半个母亲,还有父亲的去世,你也是........”我泣不成声的将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抱着我,反而她像姐姐似的安慰我。
2
她在一天早晨安然去世,手里拽着母亲的一缕头发。
阿姨一夜间白了头,她抱着暖暖地照片坐在她的房间里一整夜一整夜的坐着,看的我心绞痛,无论我怎么安慰她,她都不说话,女儿不见了,那个带她去看向日葵的姑娘在这个世界离开呢?
阿姨没文化,做的一手好菜,心底善良,不多言多语,但是暖暖是她心头肉,如今暖暖走了,相当于从她身上拿走一块肉,没有父亲及暖暖的陪伴,人生有太多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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